第99章(第3/5 页)
她真的演出了台本里高高在上的长公主的那抹妩媚张扬…像是出演了本色,他一下子入了神,回想起那个他死前的那个新年夜。
白氏消亡前最后的帝皇,却像是个素净哀雅的戏子,素白的妆容化在脸上成了病态的白,宽松素淡的衣袍囚在他的消瘦的骨架上,衣袍轻轻地落在背脊狰狞的鞭痕上,素白的布衣上渗着干涸或是新鲜的血。
这些日子长公主倒是常在深夜去往关押着白风越的牢房,夜里…痛苦的沙哑嘶吟总是不断,听着人骨子里发寒。
他木然地望着往日熟悉的朝堂,回想起那日登基时的盛况,将亡之国…前线节节败退,还企图抱有那最后一丝可怜的颜面。
白风越忽的开始挣扎,伤口撕扯,血液渗出,把白衣染成血色,他挣扎的样子狼狈的像是一条丧家之犬,却依旧还是挺直了背脊,站了起来。
“我不过是个临死前被人扶上位的傀儡,何必呢…阿月。”
“不许这样喊我,你想白氏的王,现在就当街斩首示众不成?”
夏千歌睨着苏语,男孩清澈的眸子黯淡着,映出的幽幽瞳光隐隐让人沦陷,凝滞在眼瞳中的情绪恍若一潭化不开的幽净,刻着浓浓的悲戚。
她顿时心潮激涌,无论戏里戏外…那都是她梦寐以求的眼神啊。
黯淡、落魄、孤独…她真是爱极了男孩这样万念俱灰的神色。
幽黑的眼睛里永远只盛着她一个人,只信任她一个,她就是男孩的唯一依靠…永远。
她迫不及待。
夏千歌强行收敛住澎湃的心神,按着台本继续念词。
“临死之前还有什么要说的么?本宫心情好…便允了你的意思。”
“阿月还记得以前教习院里的那株枣树么,你走以后,我差人把它移到了我寝宫的院子,那根带着你打枣子、捕蝴蝶的长竹竿我也还留着,本来想着两国能够言好,哪天你回来了…”
“够了…你怎么还是那么天真,我不是以前的那个整日跟在你身后咿咿呀呀的阿月了,我想要的是权侵朝野,是登临天下,以后世上没人能再让我颠沛流离,我为此沾了一手的鲜血…”
叮铛!
金铁之音乍响,一把朴纯的匕首从袖袍中滑落,砸在朝堂冰冷的地面上,锋刃上淬着幽暗的毒绿。
“狱里留了奸细,想我面见你之时,拿匕首刺死你,这毒想必很烈,他们说是自己白氏残党,可我觉着他们应该是楚国龙氏的人,他们不愿让一个女人做了帝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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