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 德(第2/4 页)
自己突然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而正是在这种摇摆中体现着我的命运。我何必矫揉造作地模仿自己而造成我生命的人为的统一正是在运动中我才能够得到平衡。
遗传使我身上混杂着两种不同的生命体系,我为之痛苦的这种复杂性和矛盾从中可以得到解释。
一九〇九年九月-十月
《窄门》的批评者无法理解这几本不同的书曾经并且现在仍然在我头脑中共存。这些书仅仅在纸面上有先后之分,因为绝对无法写在一块。无论写什么,我从来不会全部置身进去;瞬刻之后动笔的题材是在我本人的另一端展开的。
我思想的轨迹是不易描绘的;它的曲线显露在我的文笔中,但不易察觉。如果有人在我最新的著作中以为终于找到了我的影子,那他就错了。我同我最新的著作迥然不同。
一九一四年七月十二日
如果您同意,我利用这个机会向你介绍我为《地窖》写的、但后来从清样上删掉的前言。
我在其中告诉读者,《背德者》在我头脑中酝酿了十五年以上的时间,《窄门》也酝酿了十五年以上,最先出版的《梵蒂冈的地窖》也经过了同样长时间的准备。
所有这些题材都同时平行展开,相辅相成;我之所以先动笔写第一部而不是另一部,那是因为这本书的题材对于我来说像英国人所讲的更加“athand〜”如果可能,我本来会两本书一齐写的。如果我不知道我将写《窄门》,我本来不会写《背德者》的,而且只是在写完这两本书之后,我才有可能写《地窖》。犹如写完《地窖》我才能写其它东西一样。
为什么我将这本书称为“傻剧”为什么称前面三部为“故事”?为了标明这几本书都不是小说,我的前言是这样结尾的:无论“傻剧”或者“故事”,我迄今只写过几本旨在讽刺的书,或者说批判的书——而这是其中最后的一本。
后来,我觉得这些知心话于读者并没有什么用处,所以取消了前言。
—九一二年二月七日
如果我现在离开人世,谁也不能根据我过去写的东西猜度我还没有写出来的、最精彩的东西是什么。出于何等的轻率,出于认为自己必将长寿的何等的自信,我把最重要的东西保留在最后?或者完全相反,出于何等的胆怯,出于对题材的何等的尊重,惟恐自己力不从心的担忧!……这样,我年复一年推迟了《窄门》的写作。
我怎么能够使别人相信这本书是《背德者》的姊妹篇,这两个题材是同时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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