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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最不油腻的扶手椅请他坐。
“那么……我的地址是康奇斯先生给你的吗?”
“当然。这有什么错吗?”
“没有,一点也没错。”我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他有没有对你谈起过我的情况?”
他抬起手来,仿佛我需要他来安抚似的:“有的,他——我知道,我是说……他警告过我这类校园阴谋可能有多危险。据我所知,你不幸……”他打住了。“你还为之恼火吗?”
我耸了耸肩:“希腊就是希腊。”
“我敢保证,他们想到要来一个真正的美国人,已经在摩拳擦掌了。”
“很有可能。”他摇了摇头,仿佛觉得一个美国人卷入地中海一所学校的阴谋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我问道,“你什么时候见到康奇斯先生的?”
“三个星期前他在这里的时候。要不是他丢了你的地址,我会更早和你联系。他今天早上刚把你的地址从希腊寄到我手里。”
“今天早上才寄到?”
“是的,是用电报发过来的。”他咧开嘴笑了,“我也感到吃惊。我以为他把这事给忘了。你……你和他挺熟吗?”
“哦,我……见过他几次。其实我从来都不太清楚他在董事会里任什么职务。”
“据他告诉我,没有正式的职务。只是在帮忙。天哪,他的英文真是棒极了。”
“可不是吗?”
我们互相打量着。他显得很放松,这种气度似乎是教育培养出来的,通过阅读“如何与陌生人打交道”之类的书得来的,而不是出自天赋。这让人觉得,他一生中从没受过挫折,但他有一种新鲜感,一种热情,一份能量,是他人的嫉妒所不能完全抹杀的。
我分析了一下眼下的情况。他的来访和我打电话去马奇哈德姆出现了天衣无缝的巧合,这似乎可以证明他是清白的。可另一方面,德·塞特斯夫人一定从电话里推断出我的心思有了改变,而他在此时来访,恰好可以检验我的改变是否真实。然而他告诉我康奇斯给他拍了电报,他显然是清白的。虽然我知道谁成为“实验对象”纯属偶然,但是也许另有原因,或者当年夏天发生的事情产生了某种结果,促使康奇斯决定另选试验品。面对着这个坦率、诚挚的布里格斯,我感受到了一点米特福德必然会因我而产生的感受:一场恶作剧,看到鲁莽的美国人受欺骗,我这个欧洲人觉得颇有快感。除此之外,我倒是有一个更善良的愿望,就是不想坏了他尚未开始的经历,但是我绝不会向康奇斯或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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