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火光（17）(第4/5 页)

岁的老人，并通过压缩身体变成家禽的方式让他们自己的儿女杀死他们。”姜青总结。

“问题是黑雾为什么锁定五十岁，总不能是巧合吧？”

“五十而知天命。”青池垂了垂眼睫，“五十岁，该想着怎么全身了。”

“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姜青愣了愣，“对，在生产力不发达的时代，五十岁确实是需要思考这些事情了。”

君不见，多少明君晚年的昏聩，全在这一个“全身”上。

“再加上黑雾的这种手段，死亡的痛苦可是实打实的。”青池声音有点飘忽。

“怀着怨恨的灵魂，又怎么去修补人类勇气与智慧的墙呢？”

守夜人攥紧了拳头。陌生的无力充斥了他的心扉。

“是我没有发现。”

“我的错。”

一滴泪落下。

原来，我也会有眼泪啊。

“无论如何，英灵不应该如此，如此……”

几人都沉默下来。

他们是人类的英灵。

不应当被如此亵渎。

守夜人从不称那些亡魂为鬼魂——他们是灵，是英灵。

英灵以魂镇天地。

让他们的子女亲手了解他们——甚至吃进嘴里。

如何不怨，如何不恨！

“他们不知道……”倩倩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都是黑雾的错！”

“也是我的。”守夜人抬起头，认真的说道，“也是我的。”

【不行我不能想——】

【这也……】

【这谁受得了啊……】

【怪不得柳家要……】

【英灵不该被，我，我，我真的……】

【不敢想了】

【守夜人好自责的样子】

【他就是没有发现啊！】

【看，这种情况我们设身处地一下，都要迁怒——那些真实的，被烹煮的人呢？】

【他们会迁怒，不止是家人，还有……】

【还有墙】

【你猜他们会不会想，是为了早点修补墙……】

【他们不是不知道吗？】

【就算不知道，要去补墙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既然是错。”

“那就不能错下去。”

守夜人闭了闭眼。

“我是他们的遗物，也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