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要债人(第4/5 页)
说话,模仿着她们化妆,模仿着她们的气息,也模仿着她们叼着烟的姿势。
虽然,那时的我并不会抽烟。
很多人以为一群小姐围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都在讨论男人那东西?
我们在一起讨论的最多的是什么?是爱情……
你相信吗?真的。
是男人和女人那种真实的感情。翠儿会说他相中了老家的一个男人,某某会说一个男的对她好像是真心的,某某还会笑着说她爱上了某某。
没有谁会谈论顾客,没有,从来没有……
有时候,这个社会就是那样。你认为肮脏的那么一群人里,有时候就是那么真实的存在着一种纯真。只是那种纯真,让人觉得那么的……可怜。
所以,相比起她们来,阿蛛算是一个奇迹。当然,我那时候不明白阿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现在每次想起她来的时候,都会觉得她是一个绝对非凡无比的女人。
每当我回忆起阿蛛来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她那时是一个刚过十六岁的女孩。
所以,当我细细的去想她的时候,我会有种极恐的感觉。
就像是那个阴沉的下午,她给我展示她小腹上一条长长的伤疤和松弛了的妊辰纹!
又像是她的自杀,来的那么猝不及防。
阿蛛死的时候是腊月二十八。
在她死之前,劳务市场里的民工也都回去过年了。
那期间,冯厉来找过我,付香芹也来找过我。但是,他们都没找到我。因为那段时间,我都是跟着阿蛛一起在大店玩。
大店里的生意那时候也是最冷清的时候。
冯厉找我,冯艳说我没来过;冯艳嘴皮功夫厉害,冯厉没有得到什么消息便回去了。
而付香芹则更苦。
她说不过冯艳,骂不过冯艳,但是她却送了一千块钱来。她给她钱,希求她能对我好一些。
冯艳颠着那些钱说那是我的社会抚养费。收进口袋,毫不领情。
大店的生意都冷清了,更不用说冯艳这个小门头了。没了生意,没了嫖客之后,房租、管理费的都让她无比头痛。
她越发苦恼的时候,看着我的目光就越诡异。
她仿佛等不到年后媚姐回来了似的。我明白,她想让我快点帮她挣钱。
她靠不住劲的给媚姐打电话,但是媚姐过年忙,数落她沉不住气。她心里憋火,却也不敢对我发。反而,还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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