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2/7 页)
见的洞窟都不同,这个洞窟深处仿佛是植物生命的源泉似的,灌木、花草、大蕨,乃至于几颗虬结的老树,仿佛疯了似的往外喷涌着生长,伸出洞口的枝叶像是一个巨大的花束插在漆黑的山壁上。无数蛇骨藤的枝蔓沿着山壁往四面八方爬去,它们的须根抠进岩壁的纹理中,往上方和左右各爬出几百尺的距离。它们的毒刺和巴掌大的叶片之间藏着小小的红色花苞,艳丽如血珠。
这是一片森然的碧墙,连山壁在黑中泛着黛青,像是浸透了几千年的绿。
“这该死的玩意儿也开花?”苏青低声说。
“跟传说的一样,紫血峒是个很阴的地方,终年不见阳光,所以生的都是背阴的花草。可是就算是背阴的花草,也不能一点光不见,所以它们一股脑的从洞里往外疯长,来采一点光。”彭黎说,“骡马留下,老磨开路,我殿后,所有人一起下去。”“从这里开出路来不容易。”老磨犹豫。
“就是外面这一点,离开了洞口,估计就没有那么密了。”商博良说。
老磨点点头,抽出后腰的砍山刀,对着洞窟口一根手臂粗的爬藤砍下。他两刀斩断了爬藤,往里面行了一步,人立刻隐没在无数的叶片里。
“跟上。”彭黎说。
商博良点了点头,按刀紧跟在后面,拍了拍老磨的肩膀。
一行人走在无数的绿叶里,商博良前面搭着老磨肩膀,后面拉着女人的手,女人拉着苏青,苏青拉着彭黎,彭黎的手里牵着绳子,绳子另一头拴在外面的一块大石上。老磨的砍山刀起落,硬是从叶子和枝蔓中凿出通路来,后面的人看不见洞窟的壁,只有无穷无尽的叶子从他们的脸上和头顶拂过。
老磨的背心已经湿透,每个人都感觉到自己所握着的手里渗出细细的冷汗。
“我们进了多深?”商博良问。
“大概两百多丈,”彭黎看了一眼手里的绳子,绳子上有尺寸,“绳子快要放完了。”“我们一直斜着往下,这洞越来越深。”商博良说。
最前面的老磨忽然惊叫了一声,砍山刀似乎脱手了,往很深的地方落下去,一路叮叮当当的作响。商博良反应极快,一把抓住他的腰带把他抓了回来。老磨一脸的冷汗,气喘吁吁。
“怎么了?”彭黎在后面问,他所见的周围都是疯长的树木,看不到前面。
商博良往前探了探,“前面开阔起来了,可有个岔路洞口,一直往下。”五个人都从树墙里钻了出来,彭黎手中有一支燃着的火把,便把其余几人手里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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