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2/6 页)
惊讶。我是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来侵略我的卧室。而且他来,一不是为了凉台上无礼的态度道歉——除了威胁我,还说我是可怜虫;二也不是为了饭桌上的瞪视道歉。我只瞧了他一眼就明白,因为要是道歉的话,脸上首先会堆起一个讨好的假笑。他脸上可没有。
事实是,我感觉他看着比之前还要不怀好意,不由心生畏惧,于是自己先堆起了一个讨好的假笑。想必对于博得其好感没什么作用,不过有点是点吧。
“哦,好呀,斯波德,”我亲切地说,“快进来。能帮上你什么忙吗?”
他一语不发,直奔衣柜而去,猛地一转把手,拉开柜门,向里面仔细瞧着。瞧完之后,他转身盯着我,态度依旧那么不和蔼可亲。
“我以为粉克-诺透在这儿。”
“他不在。”
“我知道了。”
“你以为他在衣柜里?”
“对。”
“哦。”
一阵沉默。
“要是看到他,要不要我捎个口信给他?”
“好。你跟他说,我要拧断他的脖子。”
“拧断他的脖子?”
“对。你聋了吗?拧断他的脖子。”
我息事宁人地点点头:“晓得了。拧断他的脖子。好的。他要是问起原因呢?”
“他心知肚明。因为他是一只花蝴蝶,玩弄过异性的感情,就像脏手套似的扔到一边。”
“行啦。”我以前从不晓得花蝴蝶是这种做派。挺有意思的。“那,我要是碰到他会跟他说的。”
“谢了。”
他“咣当”一声摔门走了。我默默地想,历史还真是惊人的相似。我是说,刚才的场景和几个月前在布林克利庄园发生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当时大皮·格罗索普冲进我的房间,也是抱着类似的目的。当然啦,要是记得不错,大皮是要把果丝“从里到外翻过来,活活把自己吃掉”,而斯波德则说要“拧断他的脖子”,不过基本原理并无二致。
我自然明白这其中原委,其实这一幕也早在我预料之中。我没有忘记果丝之前讲过,斯波德曾向他表明心迹,说要是他让玛德琳·巴塞特受了什么委屈,一定千方百计地叫他颈椎骨脱臼。无疑,斯波德是喝咖啡那工夫从玛德琳那里了解了来龙去脉,于是就将计划付诸实践了。
至于来龙去脉如何,我还是一无所知。不过斯波德的态度很明显,总之是对果丝大大不利。我认为,他一定是做出了什么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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