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真的(第1/4 页)
“据我目前所知,儒家学派很受追捧,你怎知儒家学术不能平定这乱世?”
琉璃地质问,嬴政没有答案,对于未可知的东西,他无法预测。但父亲曾说过,唯能令天下归一的办法是,对外用兵攻下他国领地,对内用严法约束万千黔首,国家有秩序才可安稳长远,才能有千秋万代的盛世。
现在的他还不太明白那些话的具体意思,但他记住了兵与法的重要。
见他迟迟不愿回应,琉璃拍拍他单薄的肩头,佯装严肃:“你既已决定要跟我学剑术与学术,就要遵从我的安排。”
嬴政面无表情点头,没有再反驳,抱着麻布袋,跟着琉璃走进侧屋。
屋内十分简朴,多出的一张奏案还是樊尔前些时日用多余木材帮他打造的。
琉璃拿过嬴政手里的麻布袋子,掏出里面几卷简策,展开《中庸》第一卷放在奏案上。
嬴政放下那把连日来不离手的木剑,跪坐在奏案前,脊背挺直垂眸看过去,上面一部分复杂的文字他尚识不清。
清楚他还有许多文字不熟悉,琉璃弯身在他旁边跪坐下来。
通风的户牖半开,一阵风飘过,扬起她一缕发丝划过嬴政耳畔。
耳廓上一闪而过的冰凉发丝致使嬴政下意识抬头去看身旁人。
未有察觉的琉璃不明所以回看他:“怎么?”
“无事。”嬴政摇头,复又垂眸。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 ”
琉璃用莹白纤细的手指一个字一个字指过去,读给嬴政听。
嬴政听的认真,待她读完第一段之后,磕磕绊绊跟着读了一遍。
“此字读焉。”琉璃指尖落在最后那个看起来比较复杂的文字上,指正他。
“焉… … ”
嬴政呢喃念着,铭记于心。
院中新设土圭随着日头的迁移而变幻。
不知不觉间,天边已是红霞满天,落日稀薄金光穿过户牖笼罩在一大一小两人身上,有一种温馨宁静之感。
冬日傍晚的阳光没有温度,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在奏案前跪坐大半日的嬴政显出疲倦,不动声色搓搓冰凉的手,悄悄打了一个哈欠。
“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 … ”
“不对不对!”
就在琉璃读到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