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第2/3 页)

闲地漫步在这方死境之中。

她能感觉到，这里的时间流逝得缓慢。

她能听到……自己耳畔属于妍卿歌的那种慌张的啜泣和近乎绝望的恸哭。

抬起头……

师言能够看到……那如同铅云般的天空。

和那片天空背后的……「青莲剑宗」。

死境并不在地下。

也不在天上。

而是在心里。

师言向着天空伸出了手。

刹那——

千百根漆黑的锁链从天空四周缠绕而来，几乎在瞬间就把整片阴郁的天空覆满。

像是要阻止师言。

师言的指尖在触碰那些锁链的瞬间立刻闪耀出了刺眼的火花。

她怀里的玄狐被吓坏了，挣扎着就想逃，却被师言缩回来的手掐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再扭……就把你做成衣服。”

小狐狸立马就老实了。

师言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右手。

食指的指尖已经黢黑如炭，小狐狸看着师言的手，纠结了片刻之后，一下一下地替师言舔着伤口。

师言微微皱着眉。

有人在阻止自己重生。

——是天命。

其实早在那柄死亡长刀破开她的胸膛时。甚至……是在更久更久之前，她还在冀州的时候。

师言就已经预想到了这样的可能。

既然「凤凰一羽」的力量也是这世间「法理」之一。

那么天命就一定会想办法阻止自己。

但……当那柄长刀破开胸膛时，师言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不过即便是现在，师言也没有那么慌张就是了。

她抬头俯瞰大地，一如胎藏曼荼罗俯瞰红尘。

自己-

还有一张绝对的底牌。

一张哪怕自己真的道消身殒，也一定会逆转结局的底牌。

只是很快……还没等师言向胎藏曼荼罗开口。

她就感觉到了胎藏曼荼罗的目光正在移动。

从那团跃动的皇天后土火苗上挪开。

老实说，这很特别。

平日里不管师言做什么，吃饭洗浴调戏女孩子，胎藏曼荼罗的目光始终都是聚焦在师言的身上。

除非师言不愿意。

但……即便是那样，胎藏曼荼罗还会像是小孩子一样，偶尔把目光撇过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