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2/8 页)
“好像和我大哥同年,三十二。”
“三十二岁,几岁结第一次婚?”
“受完军训,应该有二十四五了。”
“算他二十四,最后一次离婚算他三十岁,他在六年里结婚三次,平均一次婚姻维持两年……”
“没有。”亚沛坦白说,“只有第一次维持了一年多,后来的好像几个月就离婚了!”
“亚沛,”醉山熄灭了烟蒂,立刻又点燃了一支。“他真是不平凡,太不平凡了!难怪你崇拜他!你也跟着学吧!我倒要考虑考虑你和访萍的婚事……”
“纪伯伯!”亚沛大惊失色。“我没有学他呀!天地良心,我发誓,我带他来的时候,做梦也没想到他会追求访竹!我对他也不是崇拜,是……是……”他抓头发,想不出妥当的词句,“是欣赏……不,是……是好奇……”
“爸爸!”访槐皱着眉喊,“这又不是亚沛的错,你迁怒到亚沛身上来,真有点不公平。不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倒是想想办法,怎么打消访竹的痴情才对!”
“哦!”访槐提醒了醉山,真的,责怪亚沛是有些过分了。但是,亚沛带这种人来家里,仍然不能辞其咎。他再盯了亚沛一眼,倾听访竹卧室里的声音。“访竹……唉,她还在哭吗?”
是的,访竹在哭。她把脸埋在枕头中,一任泪水泛滥,一任那枕面被泪水浸诱。明霞抚摸着访竹的肩头,叹着气,含着泪,苦口婆心地说:
“访竹,并不是我们当父母的专制,要干涉你的恋爱和婚姻,而是因为我们爱你,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走进一项错误里。你知道,人生许多事都可以错,只有婚姻不能错,婚姻是一生的赌注,一旦错了,再回头就已全盘皆输。你是女孩子,不是男人,不是顾飞帆,可以左结一次婚,右结一次婚,还有女孩子要他!访竹,我知道你爱他,爱到了顶点,爱得不顾一切,你才会把他那些历史,都抛诸脑后。可是,访竹,爱情往往很盲目,往往是一时的冲动,往往只是个梦。梦醒了,才发现什么都没有了,到那时候,就悔之已晚!”
访竹在枕头中绝望地摇头。说不明白的!她忽然发现,她永远说不明白的!顾飞帆的历史,像文身的花纹,深刻在他全身上下,大家见到的,只是那些“文身”,而不是真正的顾飞帆!她休想让父母去了解顾飞帆,更休想去解释那三次婚姻……她绝望地摇头,让泪水沾湿了被褥。她心中还有另一种说不出口的沉痛:顾飞帆,你怎么可以被爸爸几句话就气走?你说要并肩作战的,你说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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