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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婉的声音,和最柔媚的姿态,坐在牧乾一旁,向她亲近。说了些话,看过了自己的细白手指,又拉好了膝上的衣褶,她才向大家淡淡的一点头,似乎是不屑与他们这群脏小子过话。她的哥哥也就没张罗给她与大家介绍,仿佛大家必会理解她是他的妹子,而大家是谁便无须叫她劳神了。
坐了一会儿,她把牧乾拉走,去梳洗梳洗。
她们出去,大家想不出有什么话可讲。曲时人既是介绍人,本想说几句,省得发僵,可是连乏带饿,他止不住的打哈欠,落着很大的泪珠。大家,象受了传染似的,也都跟着张开了口。他们恨不能立刻歪在沙发上,睡去;饭吃不吃已似乎没多大关系了。可是他们必须勉强挣扎着,因为酸困的眼前,还有那么一位俊美的明星。他们几乎忘了他是谁,但又必须承认他有一种威力与优越,不能在他的面前太随便了。这种勉强的挣扎,使他们感到非常的苦痛,好象是受着一种非刑。
好容易,她们回来了。平牧乾的脸上也擦了粉,发上抹了油。洗桂枝懒懒的对桂秋一笑,似乎是说:“看我多么有本事,连个逃难的女子也能被我打扮得怪水灵的!”牧乾的确是很好看,桂秋对她更客气了许多,就是厉树人们也好象忽然看见了一个新女友,把困意消失了一些。同时,他们又想要责难她,不该任着桂枝摆弄。看看俊美的牧乾,他们几乎要害怕起来,生怕她不再与他们同行,虽然她若不去吃苦受罪,也并不是不可原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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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大家的精神壮起来好多;虽然还很困乏,可是可以勉强支持一会儿了。饭食很好;惟其因为很好,所以倒引不起大家的感谢。他们根本看不上洗家兄妹这种生活,他们的心完全没在饮食起居上,他们是流亡的学生;亡国的滋味不是一顿好菜饭所能改变的。
假若洗家兄妹真要得到感谢,那只有一个办法——允许他们快快去睡觉。可是,桂秋早已决定好要和他们谈一谈,叫他们知道他是何等的高明与激烈。吃了他的饭,就必须听听他的议论,这是一种责任。他们困?他有煮得很浓很香的咖啡,给他们提神。
喝过咖啡,他们的眼都离离光光的睁着,身上酸软,可是心里离心离肝来了一股飘摇不定的精神。连洗桂枝没有精神的眼也放出一些兴奋的光儿来。洗桂秋点上了长大香贵的雪茄,喷了一口烟,向大家抿嘴一笑:“时人,请告诉我,你们几位都站在什么立场上去救国呢?”他把“救国”两个字说得特别的不受听。
曲时人一时答不出话来。扁脸的,心直口快的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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