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第4/6 页)
指尖那一缕嫣红出神。
婢子大惊,自打了一下嘴巴说:“奴婢可真是个乌鸦嘴,还真让姑娘伤着了。”
她忙找来细纱白布要替温瑜包扎伤口。
已落了门锁的后院院门却在这风雪肆掠的沉夜里大开,夜幕里传来仆役急促的脚步声:“大人!奉阳急报——”
温瑜闻得此言,心中的不安似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顾不得还在溢血的指尖,忙拉开门奔了出去。
刚歇下的周敬安夫妇也是匆忙披衣起身,待接过下人递来的急报看后,身形踉跄了一下,信纸从指尖掉落出去,掩面悲哭出声:“王爷啊——”
周夫人见状,捡起信纸匆匆扫上一眼后,眼泪亦是刷一下淌了出来。
她抬起头来,看到已从小跨院赶过来,止步于月洞门前,怔怔不敢再上前的温瑜,悲泣出声:“翁主,奉阳失陷了……”
夜风吹动温瑜的长发,她面色比这寒月下飘落的细雪还要苍白三分,问:“我父王呢?”
周敬安哽声道:“王爷和少君……叫裴颂割头挂于奉阳城门之上了……”
说到后面,已是“嗬”地一声哀哭不止。
温瑜身形一软,跌跪在了雪地里,整个人似被这天崩一样的消息给震得失了魂,一时间竟连哭都哭不出来。
周敬安夫妇忙围过去扶她:“翁主!”
温瑜撑在雪地里的五指紧绷到骨节泛白,她双眼叫这夜里的寒风吹得发疼,呼吸颤抖,问:“哪里传来的消息?”
周敬安知她
是不愿接受这一事实,心下也是大恸,哀声说:“是雍州的探子从前线探得的消息。”
寒意顺着指骨,一寸寸侵蚀至温瑜肺腑,让她浑身的血液似都被冻住了一般,强撑着一份冷静问:“信呢?”
周敬安将信捧与她。
温瑜接过,在看到信上写着:
“元月初一,奉阳陷,裴颂斩长廉王与其子首级,悬于奉阳城门前,慑其旧部。麾下将邢烈举摔世孙至死,长廉王妃触柱,世子妃护其幼女被囚于揽星台。”
温瑜张了张嘴,似想哭,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有泪落如滚珠,砸在信纸上,瞬间就将纸张晕湿了一片。
父王,阿娘,兄长,还有三岁的钧儿……
都没了。
温瑜攥紧信纸,只觉心口似被千万根钢针刺搅,痛得没法呼吸。
她手不受控制地紧揪住胸口的衣襟,伏跪在地,从眼眶滚砸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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