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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上很热。”
纯粹的英国口音。出于某种原因,我希望听到她有外国口音。但我可以准确地说出这种口音是从哪里学来的,跟我一样,是从寄宿学校,从大学学来的,有一位社会学家曾把这种口音称为主导一万年。
我说:“是很热。”
康奇斯说:“于尔菲先生就是我提起过的那位年轻教师。”他已经完全改变了腔调,几乎是唯命是从了。
“对了,我们上星期见过面的。说准确点,当时我们互相看了一眼。”她在低下头之前又冲我淡淡一笑,但绝无串通之嫌。
我看到了康奇斯曾经对我训练过的那种文雅,但是她的文雅带有戏弄色彩,因为她的脸特别是她的嘴,藏不住她的智慧。她看我的时候,总是有点斜着看,好像是知道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不是与她所扮演的角色有关,而是对生活总体而言的;似乎她也一直在从石头脑袋上吸取教训。在我的想象中,她应该是更明朗但不那么自信的。我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也许是因为前一个星期她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比较家庭化的形象。
她打开手里拿的一把孔雀蓝小扇子,开始扇起来。她的皮肤很白。她显然从来没有做过日光浴。接着出现了一会儿奇特而尴尬的冷场,似乎双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她打破了沉默,就像一个女主人尽责地在鼓励饭桌上一个腼腆的客人一样。
“教书一定是一个很有趣的职业。”
“对我来说并非如此。我觉得教书枯燥乏味。”
“一切高尚和诚实的事情都是枯燥乏味的,但总得有人去做。”
“无论如何,我对教书持谅解态度,因为我是为了教书才到这里来的。”她迅速地看了康奇斯一眼,康奇斯以别人难以察觉的方式点了点头。他正在扮演一种塔列朗式的角色:风度翩翩的老狐狸。
“莫里斯告诉我,说你对自己的工作不完全满意。”她提到莫里斯的名字时用的是法语发音。
“我不知道你对学校了不了解,但是——”我停下来,让她有机会回答。她只是微笑地摇摇头。“我认为他们对学生逼得太紧了,而我却爱莫能助,真叫人丧气。”
“你可以不要抱怨吗?”她诚挚地看了我一眼,诚挚得很可爱而且有说服力。于是我心里想,她一定是个演员,不是模特儿。
“你知道……”
对话就这样进行着。我们坐在那里,以这种荒唐而做作的方式,谈了大约十五分钟。她提问,我回答。康奇斯说得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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