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1/5 页)
谢之容曾在萧岭口中听说过应防心, 其人先前是户部官员,被萧岭平调到了工部,据说极善水利。
那么今日来御书房, 自然是在萧岭的授意下寻些先人水力的专着。
萧岭惜才, 在这方面颇有容人雅量。
若是每个人都有用, 恐怕萧岭对任何一个人都会那么好。
绝无偏私特别。
即便偶有特例, 那也是这人比旁人更为有用的缘故。
手指轻轻擦过书脊,谢之容对应防心微微颔首, 便转过身,继续找书。
就如此刻的他一般,萧岭对他在外人看来宠爱之盛,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有用, 且能用。
谢之容并不介意皇帝直白的目的, 更不介意被当成一件趁手的工具。
但是,他非常非常介意, 他不是唯一。
不是那个特例。
应防心不料御书房中还有旁人, 他这是第二次来御书房, 皇帝却不在,因而一路上谨言慎行,乍见此人,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刚要开口招呼, 谢之容已然转过身去了。
应防心摸了摸鼻子,悄声问身边引路的太监, “这位郎君是谁?”
他从未在朝中见过这人, 莫非是哪位外放的官员回京述职了?
以这位郎君的卓然相貌, 他见过一次, 应该就忘不了了。
引路太监咂舌,“我的应大人呦,您连谢公子都不认得?”
他在过来前就打听过这位应郎官,听说长得好,学问也不错,就是没什么心眼,说好听点是为臣纯善,不攻于心机,难听点就是愣头青,敢在大朝会的时候顶撞两位部堂。
也有宫人说这正是此人心机深沉的表现,你看人家和两位尚书争锋相对,不仅没事,反而借此得了陛下青睐,如何能说心思单纯?
引路太监一道上鼓足了劲儿想和这位评价两极分化的应大人答话,人家或许是自恃清高,根本不怎么开口,只点头微笑而已,他愈发倾向应防心是后者。
结果,这人居然直接问他,谢之容是谁?
谢公子还没走呢!
引路太监心道。
您这个声音谢公子说不定能听见。
一是皇帝新欢,一是皇帝旧爱——谢之容入宫两月,在宫人心中,相较于后来者应防心,自然是旧爱。
引路太监把应防心往里面领了十几步,才声音更低地回应:“那位是谢之容谢公子,您……知道谢公子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