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 2 埃里森(第1/18 页)
精心打理的良田渐渐被起伏的山岭与平缓的绿色高地取代。道路两旁的羊越来越多,人越来越少。黎明将至,太阳刚刚升起,自由之月还在天幕西侧低垂,路上就已经热起来了。
除了热,这路段还危机四伏。尽管前后都不见人影,但我知道追踪者们可能已出发来围捕我了:在南方和东方,士兵们守卫着和黄国交界的边境线。北边与易普森有争议的国境线上也有士兵巡逻。只有东边没有士兵,因为那里不需要任何守卫。
山岭变成了峭壁和悬崖,山间的小径大多被从这里经过的成千上万只羊毁得差不多了。我挑了条还可辨认的小路,就这么循路东行。有时候,小径会变成一面紧贴山壁,一面是悬崖的羊肠小道,我只能下马牵着“希特勒”一路步行,让“希姆莱”紧跟在后。
中午时,我到了一栋房子前。
房子前面站着一个女人,双手握着一支长矛,长矛的尖端草草绑着石制的矛尖。她看上去四十岁左右,胸部已经有点耷拉了,但仍还鼓鼓囊囊的,屁股很大,肚子隆起,目光炯炯。
“下马!离我的房子远一点,你这天杀的强盗!”她尖叫道。
她手中的长矛在不断颤抖,毫无威胁可言,但我还是跳下马来,希望能说服她让我休息一下。骑马跑了这么久,我的腿和背疼得都直不起来了。
“仁慈的女士,我毫无恶意,请您不要害怕。”我用最礼貌而温和的口吻说道。
她仍握紧长矛,矛尖对准我前胸:“最近这山里一多半的人都被抢了。那些士兵们突然就往南、往北去找什么国王的儿子了。我怎么知道你兜里没藏着刀子,没想着从我这儿偷点什么东西?”
脖子上的刀疤应该已经痊愈,只剩下一条白线。可能不到中午,连这条白线也会消失。于是我解开斗篷丢在地上,张开双臂,胸前的双乳也自然挺立起来。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我别无所求,只希望有张床能休息,还有件适合远行的衣服,您能帮帮我吗?”
她不再高举长矛对着我,蹒跚着靠近点,然后猛地伸手抓住我胸前的乳房。突然袭来的疼痛和羞耻让我不由得叫出了声。
她笑了起来:“好吧,你这可怜样可不像装来骗我们老实人的。进来吧,小小姐,我能给你弄张草垫子,如果你不怕被扎到的话。”
我当然不怕。尽管给自己骗了张床,我却仍为自己装成女人而暗自羞恼。我是一匹狼,却不得不装成一只友善的狗,靠别人的施舍换了一席草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