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小(第2/5 页)

咬着它的骨肉，鲸鱼发出空离的悲鸣，震颤心魂，桐昕在沉入深海的无力感下逐渐清醒，后背似乎被什么人揽住，她看清了烈焰下的萧易的面孔，一道屏障展开，两人脱离的海水的束缚，她咳嗽了两声，贪婪地呼吸着空气，萧易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它的身上，屏障忽然抖动一下，桐昕脚下不稳差点跌倒，幸好萧易扶住。

那是一张褐色的脸庞，有着西瓜大的鼻子和可以吞下一个人的大嘴巴，仗着一口獠牙，它们在水中无往不利，好像炫耀一般，它已经完全退化的算不上是鱼鳍的手中拿着一块新鲜的白肉，一把丢进嘴里，大口咀嚼着，它打了个饱嗝，仿佛在宣示着什么一般，拨动尾巴飞快地游入深海阴影下的一团黑雾之中，那是海豹人们汇聚在一起，快速游动产生的巨大残影，残影笼罩下，是一具被蚕食殆尽的尸骨，是那只异变鲸鱼……

如此渺小。堤坝上的人儿，在那场大浪面前，竟隐入了尘埃，就好像……

“虫子一样，弱小，无助，对吗?“

“嗯，和它相比，我….我们….”

萧易发动异能，重新站起身来，他松开桐晰，用双手撑起屏障，他说：“小昕儿，我向你保证，一定带你逃出去。”他笑得很灿烂，桐昕有些失神。

她良久苦思未果，有些失落，自嘲似的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想，没有胜算了吧。”

“那就让我带给你希望好了。”

蓝色的火焰，桐昕感受不到温度，但那是萧易，桐昕决定相信。

堤坝被水所淹没，只需出远处灯塔的一角，剩下的地方已经不可视，为浊流掩盖住了。

那个站在风浪顶点的身影，赤膊着上身，金黄色如波浪般的长发垂下，古铜色的身体武装着健硕的肌肉，一条青色的尾巴在水中优雅地划动，拨开逆流向众人游去。那双琥珀色的眼瞳折射出锐利的目光，它扫视过几人，俨然是傲慢不屑的。

叶澄站立在虚空，平视着鲛人，无形的压力落在鲛人全身，它睁大了眼睛，浑身肌肉颤栗，右手紧紧握住三叉戟，神色严肃地看着叶澄，它不得不正眼对待眼前的人类。

“何必呢叶澄女士，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玩笑。”鲛人默默地后移身体。

“是啊琼斯，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己。”抓住这个机会，叶澄虚空抓握，名叫琼斯的鲛人种感染者感到脖子一紧，双手狠抓着脖子周围，此时多了一圈红红的手印，叶澄收手，收到惯性影响琼斯一个趔趄跌落在水里。

她抬手对准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