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第6/8 页)
樊长玉整个身子都伏在马背上,不应战,只一味地引着长信王跑。
她喘得比坐下那匹狂奔的战马还要厉害,试图先引着长信王兜两圈,恢复体力后再战。
长信王似乎发现了她的意图,直接取了马背上的大弓,搭起白羽箭便朝着樊长玉射去。
感受到那箭镞贴着头皮嗖嗖飞过,樊长玉真有种今天怕是要把这条命交代在这里了的错觉,只能尽量俯低身子。
射不中人,长信王转而去射樊长玉坐下那匹战马。
马腿中箭嘶鸣一声跪倒下去时,樊长玉摔在地上,陌刀掉落在一旁,只顾大口喘气,似再无反抗之力。
长信王狮头矛抵住樊长玉脖颈,没瞧见她的喉结,眉头狠狠一皱:“是个女儿家?”
樊长玉满脸疲态,不说话。
他用矛头从樊长玉肋下的胸甲穿了进去,似想把人挑到马背上带走。
怎料一把揪住樊长玉的衣领,欲把她倒挂在马鞍前带走时,樊长玉却突然发难,她拔出藏在护腕底下的剔骨刀,从长信王没有甲胄防护的腋下送了进去。
得亏她是个杀猪的,剔骨分肉,对腋下哪些地方是骨头,哪些地方是筋膜和软骨一清二楚。
那一刀,直接没到刀柄处,都没碰到任何抵挡。
“你……”长信王看着顷刻间就被鲜血濡湿的大半个衣袖,再看向樊长玉时,几乎已说不出话来。
他死抿着涌上喉间的鲜血,拔出短剑刺向樊长玉脖颈。
樊长玉胸甲还被串在长信王的狮头矛上,根本避不开,只能徒手去抓那锋利的剑身,握紧让长信王没法再往自己颈侧压下。
这就是一场豪赌,赌是长信王先因为肋下刺进去的那把刀毙命,还是她先因体力不支和疼痛松手,命丧剑下。
樊长玉眼前都因剧痛和鲜血的流失而出现重影了,汗水顺着她额角流下,就在她坚持不住快要松手时,跟前的长信王忽而整个人一颤,强忍在喉间的那口鲜血也喷了出来。
一支白羽箭从他胸前穿心而过,三角形的箭头甚至刺破了他前胸的山文甲,露出一个血淋淋的箭尖来。
长信王从马背上栽倒时,樊长玉因胸甲还串在他的狮头矛上,双手被剑刃割破剧痛不已,一时间也解不开,便被一并带下了马背去。
却也在这摔下去的瞬间,看到了远处马背上持弓而立的人。
对方脸上有一道从鼻梁横过左脸的狰狞刀疤,右眼被罩住,仿佛是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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