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3/5 页)
儿子的来。”
老妪离去后,谢征看着躺在简陋木床上的樊长玉,枯坐了一会儿,意外地发现她脸上的青紫退了些,却又蒸起一片红晕。
他抬手往她额前一探,不出意料地烧起来了,掌下的皮肤下滚烫得像岩浆。
谢征拧起眉头,将搭在她手上的帕子取下来,重新浸过热水给她敷额头。
等到亲卫带着大夫赶回来时,樊长玉脸上已烧得通红。
大夫在马背上被颠得半条命都快没了,好不容易停下来,气都还没喘匀就被塞到这屋子里把脉。
若是旁人大夫还敢发几句脾气,面对一群军汉,则半点气性也没了,只图看完病还有命活着回去。
进了屋发现看病的是名女子,大夫心中虽惊疑,却也没敢多问什么,把脉时,本就皱巴巴的眉头越拧越拧,道:“这是邪寒入体了,怎地拖成了这样才请大夫?身子骨差些的,怕是熬不过来了。”
他话音刚落,便觉着一道冷沉的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
大夫望着屋内那大雪天赤膊的俊美男子,被他看得心里直突突,忙道:“也不是没得救,不过光服药肯定是不行的,得给她刮痧活血,疏通经脉,先把体内的风寒散一散,再服药才事半功倍。”
刮痧祛风寒的法子谢征是听说过的,军中将士常用这土方子,虽说疼了些,有时候却比一副药还管用。
他看向床上烧得嘴皮都干裂开的樊长玉,沉默片刻后道:“我知晓了。”
大夫被带去厨房煎药,谢征让亲兵又送来了一盆温水。
这里除了那老妪,都是男子,偏偏那老妪眼睛又看不见,而刮痧需要肉眼判断出痧泛红的程度,只能由他来。
谢征将一枚铜板浸入温水里,看着樊长玉烧得坨红的脸,道:“你醒来估计又要说我乘人之危。”
没人回应他。
刮痧是刮后背,樊长玉左臂脱臼绑了木条,没法趴着。
他捡了件老妪儿子的衣裳随意套在身上,走到床前将人扶坐起来,让樊长玉后背靠着自己,垂眼将脸侧做一边,摸索着去解她身前的衣带。
系带一松,本就不合身的宽大衣袍直接垂落至两臂。
谢征从水盆里捡起那枚铜板,将樊长玉披散的长发全捋到她身前去,本是心无旁骛,可真正看到那线条匀称紧实的光洁背部,他呼吸还是浅浅一窒。
不同于男子筋骨强劲,也不同于从前在庆功宴上看到那些舞姬酥软无骨,那紧实的肌理绷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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