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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可是,她一定是个做假的老手,她看来那样自然,那样安详自如。但,我不会信任她了,我无法抹杀掉我亲眼看到的事实,这是件邪恶的事,我由心底对这事感到难受和恶心。却又有种朦胧的兴奋,只因为把雪姨和“邪恶”联想在一起,竟变成了一个整体,仿佛二者是无法分割的。那么,如果我能掌握住她“邪恶”的证据,对我不是更有利吗?
雪姨正在热心地和何书桓谈话,殷勤得反常。一面又在推如萍,示意如萍谈话,如萍则乞怜地看看雪姨,又畏怯地望望何书桓,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于是,雪姨采取了断然的举动,对何书桓说:
“我看,你今天到如萍房里去给她上课吧,客厅里人太多了!如萍,你带书桓去,我去叫阿兰给你们准备一点消夜!”
如萍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我房里还……还……没收拾哩!”
我想起如萍房里的凌乱相,和那搭在床头上的奶罩三角裤,就不禁暗中失笑。雪姨却毫不考虑地说:
“那有什么关系,书桓又不是外人!”
好亲热的口气!我看看书桓,对他那种无奈而失措的表情很觉有趣。终于,何书桓对如萍说:
“你上次那首朗菲罗的诗背出来没有?”
如萍的脸更红了,笨拙地用手擦着裤管,吞吞吐吐地说:
“还……还……还没有。”
“那么,”何书桓轻松地耸耸肩,像解决了一个难题。“等你先背出这首诗我们再接着上课吧,今天就暂停一次好了,慢慢来,不用急。”
如萍眨眨眼睛,依然红着脸,像个孩子般把一块小手帕在手上绕来绕去。雪姨狠狠地捏了如萍一把,如萍痛得几乎叫了起来,皱紧眉头,撅着嘴,愣愣地坐着。雪姨还想挽回,急急地说:
“我看还是照常上课吧,那首诗等下次再背好了!”
“这样不大好,”何书桓说,“会把进度弄乱了!”
“我说,”爸爸突然插进来说,“如萍的英文念和不念也没什么分别,不学也罢!”说着,他用烟斗指指我说,“要念还不如依萍念,可以念出点名堂来!”他看看何书桓说,“你给我把依萍的功课补补吧,她想考大学呢!”
爸爸的口吻有他一贯的命令味道,可是,何书桓却很得意地看了看我,神采飞扬地说:
“我十分高兴给依萍补课,我会尽力而为!”
我瞪了何书桓一眼,他竟直呼起我的名字来了!但,我心里却有种恍恍惚惚的喜悦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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