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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结合在一起。勋之所以没有立志进入陆军士官学校和海军兵学校,因为那里已经准备好了既成的光荣,抹除了无为的罪愆。看来,勋为了争得他独自一人所理解的光荣,他抑或少许爱上了罪愆本身。
那位神风连的师父林樱园,人们将他视作神的儿子。基于这个意思,勋从不认为自己是无垢的,纯粹的。不过,他不断有一种只要前进一步,手指就能接触纯粹的焦躁情绪。好比立于危险的脚手架踏板上,指尖儿虽然即将触到,却感觉踏板在一秒秒崩裂。他明白,樱园先生所讲述的宇气比的祭神仪式,在现代是不可能实现的。不过,他认为,那种窥探神意的宇气比中,依然存在着随时使踏板崩裂的要素。这种危险不是罪愆,又是什么呢?这正是最难避免的类似罪愆的东西啊!
“啊,终于出现这样的年轻人啦。”
殿下回头看了看中尉,感慨无限地说。勋感到,自己正被当作一个范本看待。勋心中激情翻滚,他想使自己尽早成为殿下眼里的一个典型。为此,他不能不死。
“有了这样的学生,日本将来就有希望了。在军队中,接触不到自发的声音,你带来一位好青年啊。”
殿下故意不看勋,只向中尉表示感谢。他这样做,既给了中尉面子,又使得勋觉得比起直接受到夸奖,更具真诚的厚意。
殿下叫执事拿来高级苏格兰威士忌,亲自给中尉斟酒,接着对勋说道:
“饭沼尚未成年,但既然有刚才那种志向,就一定能成为一个杰出的人才。今晚上尽情喝上一气儿,醉了也不怕,我派车送你回家。”
难得殿下一番好意,勋立即意识到,做父亲的看到王府的汽车载着烂醉如泥的儿子回家,会气成什么样子。勋想到这里一阵战栗。
这时,勋站起身来,正举着玻璃杯接受殿下斟酒,不小心摇晃了一下,酒从倾斜的杯子里泼到雪白的绣花桌布上。
“呀!”
勋叫了一声,连忙掏出手帕胡乱揩拭着,“对不起。”他深深低下头,突然流下悔恨的泪水。
他一直伫立在原地,垂着脑袋,殿下见他流眼泪,跟他开玩笑。
“好了,好了,眼下不必露出一副切腹的样子。”
“我也表示歉意。我想他大概是太激动了,手有些颤抖的缘故。”
中尉从旁打着圆场。勋终于坐下来,头脑里尽想着自己失态的事儿,一言不发。
然而,殿下的一番温暖的话语流贯了他的全身,比威士忌酒还热。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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