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4/6 页)
“先别管你表哥乔治了,吉夫斯。”
“遵命,少爷。”
“留着漫长的冬夜再讲,啊?”
“谨遵少爷吩咐。”
“而且我保证,你表哥乔治不会像果丝,小鸡胆子,见到鹅都不敢呸。所以我也惊讶嘛,吉夫斯,这次居然是果丝大表姿态。”
“少爷要记得,粉克-诺透先生正处在所谓头脑发热的状态中。”
“那倒是。超水准发挥,是吧?”
“半点不差,少爷。”
“嗯,这么说吧,要是让大皮逮到他,他更要头脑发热了……现在几点了?”
“刚好八点整,少爷。”
“这么说大皮追了他两个半钟头。咱们得救救这个倒霉蛋,吉夫斯。”
“是,少爷。”
“总是一条人命嘛,啊?”
“千真万确,少爷。”
“那么,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他。然后咱们再商讨计划和对策。去吧,吉夫斯,展开地毯式搜索。”
“不需要,少爷。少爷只要回过头,就能看见粉克-诺透先生正从床底下出来。”
啊,上帝,他说得一点儿也没错。
果丝正像他描述的那样浮出水面。他身上挂了不少灰尘,好像海龟探出来换气。
“果丝!”我叫道。
“吉夫斯。”果丝开口。
“先生?”吉夫斯应道。
“门锁了没有,吉夫斯?”
“没有,先生,我这就去处理。”
果丝坐到床上,有一会儿我还以为他要进入以手捂脸的状态了。但他只是挥手扫掉了额头上的一只死蜘蛛。
“门锁上了,吉夫斯?”
“是,先生。”
“谁也说不准那个可怕的格罗索普会不会杀个回马——”
“枪”字到了他嘴边,没来得及出口。他才发出了一个“qi”的声音,门把手就开始转动并嘎嘎作响。果丝一个惊跳,一瞬间像极了达丽姑妈在餐厅里挂的一幅画——《被困的牡鹿》,兰西尔出品[1]。然后他纵身扑向衣柜,大家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起跳动作,他人已经进去了。错过九点十五分这趟列车的老兄,动作都没这么利索。
我向吉夫斯投去一瞥。他右边的眉毛轻轻一挑,他向来不动声色,这已经是极丰富的表情了。
“谁呀?”我喊道。
“让我进去,你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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