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3/6 页)
水螈凑热乎的那个混小子。”
“瞎扯,小子,瞎扯。”
“哼!”他脚跟一转,鞋跟嵌进了地毯里——这事儿我读过不少,倒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那你倒是来解释解释,安吉拉为什么要跟他订婚?”
我真是惊讶得晕倒。
“跟他订婚?”
“安吉拉亲口跟我说的。”
“开你玩笑吧。”
“才不是开我玩笑。今天下午斯诺兹伯里集市文法学校的仪式结束不久,那小子就求婚了,安吉拉哼都不哼一声就答应了。”
“肯定是谁搞错了。”
“没错。就是粉克-诺透那条毒蛇的错。我估计他这会儿也发现了。我从五点三十分就在追他。”
“追他?”
“满屋子追。我要揪掉他的脑袋。”
“噢。这样啊。”
“你见过他没有?”
“没有。”
“哼,要是见了他,那就迅速跟他道别,准备订几束菊花吧……啊,吉夫斯。”
“先生?”
我没听到开门的动静,但他已经现身了。我私下以为——好像以前也提过——吉夫斯是不需要开门的。他就像印度那些老兄,像御风而行的大鸟,比如他们——我是说那些老兄——会消失在孟买的空气中,把身体部位组装好,两分钟后出现在加尔各答。不然怎么他一会儿在一会儿又不在?只有类似的理论才解释得通。他似乎能从甲点飘到乙点,像某种气体。
“你见到粉克-诺透先生没有,吉夫斯?”
“没有,先生。”
“我要杀了他。”
“是,先生。”
大皮重重摔上门走了,我把最新消息讲给吉夫斯。
“吉夫斯,”我说,“你听说没有?粉克-诺透先生跟我表妹安吉拉订婚了。”
“真的,少爷?”
“这,闹的是哪一出?你明白其中的心理吗?怎么说得通?几个小时以前他刚和巴塞特小姐订婚啊。”
“一位先生被某位小姐抛弃以后通常会毫不迟疑地选择另一位,少爷。这种现象通常称为表姿态。”
我有点明白了。
“你的意思我懂了。是挑衅。”
“是,少爷。”
“好比在说,哼,行啦,随你的便,你不要我,可有不少人抢着要呢。”
“正是,少爷。我表哥乔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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