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2/7 页)
“哈!”
“什么?”
“没什么。”
“我以为你说话了。”
“没,我没说。”
接下来也如此。因为这会儿又恢复了我和这位小姐独处的常规状态,谈话郁郁不得语。夜风低语,但这巴塞特没有。鸟儿啁啾,但伯特伦吱也没吱一声。真不可思议,只要她一出现,我似乎就完全说不出话来——说起来,可能我对她也是一样。看样子,我们以后的婚姻生活会像缄口不语的苦行僧。
“看到吉夫斯了吗?”我终于忍不住开口。
“嗯,他在餐厅里。”
“餐厅?”
“照顾大家就餐。他们在吃火腿鸡蛋,还有香槟……你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不过就是哼了一声。这些人快活地大吃大喝,心里又明明知道我可能惨遭山羊拖拽或者大象咀嚼,一想到这儿,我感到好像中了一记毒箭似的。这种情形,常常见于描述法国大革命前夕的书籍:高高在上的贵族待在城堡里,麻木不仁地狼吞虎咽埋头痛饮,而苦命的人儿就在外面挨饿受冻。
巴塞特打断了我尖刻的思索。
“伯弟。”
“哎!”
沉默。
“哎!”我重复了一遍。
没有回音。感觉好像在讲电话,你这边拿着话筒不断“哎!喂!”,不知道对方其实跑去喝茶了。
最终,她还是浮出水面来。
“伯弟,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知道。我问你什么。”
“哦。我以为你没听见呢。”
“我听见了,就是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哦,这样啊。”
“行啦。”
这件事就这么说清楚了。但是,她没有说下去,反而又歇了一气。她绞着手指,脚还在石子路上来回蹭。等她再次开口,可谓出口成章。
“伯弟,你读过丁尼生吧?”
“除非不得已。”
“你总让我想起《国王叙事诗》里的圆桌骑士。”
当然我听说过这些人,兰斯洛特啊,加拉哈德啊什么的,但我看不出自己和他们有什么相似之处。我猜她想说的其实是别的什么人。
“什么意思?”
“你的心灵是那么伟大,灵魂是那么高洁。你慷慨无私,一派侠义心肠。我一直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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