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7/13 页)
斯谈起,他说这是抑制现象——要是我没听错的话,属于“一高”[5]——我觉得他是这么说的——的压抑。据我理解,他的意思是说,因为果丝连续五年都围着水螈过着清白的生活,所以他的傻气不能平均地分散到这五年里,反而积聚起来,这次一齐发作,同时冒出水面——也许可以说,像海啸。
这种说法好像有道理。吉夫斯一向很懂。
无论如何,总之我是暗暗高兴,多亏自己英明,和第二排保持了距离。虽然混在站票席的无产阶级大众中间可能有损伍斯特的面子,但是我认为,至少远离了危险区。此刻果丝已经彻底上了道,要是让他看到了我,说不准就要拿老校友开刀。
“要说这世界上有什么事儿我看不惯,”果丝又开始了,“那就是悲观主义者。同学们,要作乐观主义者。大家都知道乐观主义者和悲观主义者的区别。乐观主义者就是——呃,就拿走在大马路上的那两个爱尔兰人来说吧。一个是乐观主义者,一个是悲观主义者,一个叫派特,一个叫麦克……咦,嗨,伯弟,你也在啊?”
太迟了——我想隐遁到卖谷子的老兄身后,但哪里还有什么卖谷子的。可能是突然想起跟人有约——大概是答应太太回家喝下午茶——他悄悄溜走了,那时我的注意力正用在别处,导致我现在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果丝很不友好地用手指着我。而在我们两人中间,一堆写着感兴趣的脸在盯着我。
“瞧,这个人,”果丝放开嗓门,还在指着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同学们女士们先生们,快仔细瞧瞧后排那个活宝——穿着燕尾服、入时的裤子、素净的灰领带、纽孔里别着康乃馨——错不了。他就是伯弟·伍斯特,不屈不挠的悲观主义者。我要说,我瞧不起这个人。我为什么瞧不起他?原因是,同学们女士们先生们,他是悲观主义者。他总是一副失败主义的态度。我跟他说今天下午要来给大家演讲,他还劝我不要来。大家知不知道他是怎么劝的?他说,我的裤子后面会开线的。”
这句话引起的欢呼是目前为止最响亮的。裤子开线这种话题,听在斯诺兹伯里集市文法学校诸位年少的学生耳朵里,可谓是深深打动了他们纯洁的心灵。坐在我前面的两个学生脸涨得发紫,他们旁边那个满脸雀斑的小个子还向我索要签名。
“我给大家说说伯弟·伍斯特的事迹。”
伍斯特虽然向来忍让,但是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散播自己的谣言,这种事决不能忍。我轻轻拔起脚,正要悄无声息地向出口挺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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