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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动容地望着小双,听到这儿,他不由自主地连连点头,于是,小双又继续说:
“您想,你们都待我这样好,如果我提出要结婚的要求,你们肯让我这样随便找两个朋友当证人,到法院去公证了事吗?以朱伯伯朱伯母的脾气,怜惜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一定要大事铺张一番,恐怕要做得比诗晴的婚礼更隆重,才于心平安。可是,假若那样的话,我会心安吗?一年来已经受恩深重,朱伯伯是个读书人,两袖清风,朱家并不富有,我敢让朱伯伯和朱伯母为我的婚事再破费操心吗?再加上,友文和我的看法一样,我们都觉得,结婚是两个人自己的事,两情相悦,两心相许,结为终身侣伴。这份信心和誓言更超过一纸婚书和法律的手续!所以,我们不在乎结婚的形式,也不在乎隆重与否,只在乎我们自己是否相爱,是否要永远在一起!既然决定要在一起,我们就用最简单的办法,完成了这道法律上必须通过的手续。朱伯伯,朱伯母,请你们原谅我的不告而嫁吧!假若你们还疼我,还爱我,那就不要责备我,也不要怪罪我,而请你们——给我一份祝福吧!”
说实话,小双这篇话,倒真是可圈可点。我们大家都抬着头,怔怔地望着她,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还是爸爸打破了僵局,他一个劲儿地点着头,一迭连声地说:
“好,好,好,不愧是敬之的女儿!”伸出手去,他一手拉着小双,一手拉着卢友文,诚恳地、热烈地、激动地说,“恭喜你们!希望你们永远记得今天说过的话,并肩奋斗,白头偕老!”
爸爸才说完这句话,整个房里就翻了天了,大家一窝蜂地拥上前去,把他们两个围在中间,恭喜的恭喜,问问题的问问题。我是拉住小双,又捶她,又打她,又敲她,又骂她:
“你坏透了!你这个心里有一百二十个窍的坏女孩,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在我面前也瞒了个密不透风!你坏透了!坏透了!坏透了!”
就在我拉住小双大嚷大叫的时候,雨农也拉住卢友文闹了个没了没休:
“好啊,卢友文,你谢媒酒还没请呢,新娘子就已经娶过去了!记得在马祖的时候你说过什么?你说你要以笔为妻子,以作品为孩子,现在怎么说?怎么说?婚已经结了,你的喜酒到底请不请?你说!你说!”
诗晴一直在旁边嚷着:
“新房在什么地方呀?我们连礼也不送了吗?”
李谦喊得更响:
“没有喝喜酒,又没参加婚礼,我们闹闹房可不可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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