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5/7 页)
“法国人?”
“彻头彻尾。”
“怪不得我说什么他都不懂呢。这些法国人就是笨。最基本的情况都搞不清。要是某人看到某人在天窗上,某人立刻明白某人是想进来。可他呢,就知道在那儿傻站着。”
“还挥拳头。”
“对。大傻瓜。哎,好歹我是脱身了。”
“好歹你是脱身了,但只是眼下。”
“嗯?”
“我想大皮大概在哪里埋伏着呢。”
他一个惊跳,像春天的羊羔。
“我怎么办哪?”
我想了想。
“偷偷溜回房间,锁好门。男子汉就得这么做。”
“但他要是埋伏在屋里呢?”
“那你就转移。”
不过一回房我们就发现,大皮即使打埋伏也是打在其他角落。果丝一个箭步冲进门,我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考虑到此地已经不需要我帮忙,于是我返回餐厅,继续未完成的水果沙拉,再安安静静地斟杯酒。我还没盛完,门就开了,只见达丽姑妈走了进来。她跌进一把椅子里,有点筋疲力尽的样子。
“倒酒,伯弟。”
“什么酒?”
“随便,烈酒就好。”
遇到这种情况,伯特伦·伍斯特最得心应手。阿尔卑斯山脉那些登山者的圣伯纳犬也比不上我尽心尽责。我斟好酒,好一会儿,房间中只有一阵咕嘟声,那是姑妈在压惊。
“喝吧,姑妈,”我同情地说,“这种事儿最费神了,啊?无疑,安慰阿纳托是项艰巨的任务,”我一边说,一边挑了一块凤尾鱼酱面包片,“现在一切都恢复如初了吧?”
她目不转睛地盯了我一阵,眉头紧锁,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阿提拉,”她终于开口了,“就是他。匈奴王阿提拉。”
“唔?”
“你让我想起一个人。所到之处万物尽毁,一片狼藉,人家本来过得和和美美,他一进门就给毁了。就是阿提拉。真不可思议,”她又盯住我,“光看外表,还以为你就是个普普通通、无伤大雅的傻帽儿——也许该治一治,但总归算不上公害。可实际上呢,黑死病再厉害也比不上你。跟你说,伯弟,想到你,我就‘砰’一声撞上了生活中所有的艰难困苦,像撞上电线杆。”
我又心酸,又讶异,正想开口,可是我那面包片上涂的原来不是凤尾鱼酱,口感要黏稠得多。这玩意儿裹住了舌头,像麻核桃似的让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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