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2/10 页)
我们在戛纳逗留了大概两个月,其间达丽姑妈赌百家乐输了个精光、安吉拉玩滑水板差点被鲨鱼一口吞掉,除此以外我们都玩得很尽兴。
七月二十五日,一身古铜色而健美的我陪同姑妈及其女动身返回伦敦。七月二十六日晚七时抵达维多利亚车站。七时二十分许,大家互道珍重后分手,两位女士钻进达丽姑妈的汽车,返回伍斯特郡的居所布林克利庄园,并准备一两天内接待大皮。而我则返回公寓,扔下行李,梳洗一番,穿好西服打好领带,准备出门去螽斯俱乐部填肚子。
我在公寓里洗刷了久欠打理的皮囊,一边用毛巾擦拭干净,一边跟吉夫斯聊这聊那,就在这期间,吉夫斯突然间提起了果丝·粉克-诺透。
据本人回忆,我们的对话大略如下:
本人:啊,吉夫斯,又一切如常了哈?
吉夫斯:是,少爷。
本人:我是说又回来啦。
吉夫斯:不错,少爷。
本人:感觉走了好久哇。
吉夫斯:是,少爷。
本人:赛马会好玩儿吗?
吉夫斯:非常尽兴,少爷。
本人:赢到了吗?
吉夫斯:十分令人满意,多谢少爷。
本人:那敢情好。吉夫斯,园子里有什么动向?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有谁致电拜访什么的?
吉夫斯:少爷,粉克-诺透先生是府上常客。
我不禁一愣。其实说张口结舌也不为过。
“粉克-诺透先生?”
“是,少爷。”
“你说的不是粉克-诺透先生吧?”
“是,少爷。”
“粉克-诺透先生不会也在伦敦吧?”
“正是,少爷。”
“哎呀,见鬼了。”
至于我为什么觉得见鬼了,原因如下:我认为吉夫斯的供词相当不可信赖。这位粉克-诺透呢,属于人生之旅中难免时不时遇到的几位怪客之一。他受不了伦敦,所以任凭身上爬满青苔,常年住在林肯郡一个偏僻的村落,就连每年伊顿对哈罗公学的板球比赛也不肯来看。有一回我问他,手上是不是有大把时间不知如何消遣,答案是否,因为他院子里有个池塘,他就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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