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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是所谓收买只不过是免了他们欠我的作文。迪米特里艾兹提起过这件事,只有他会汇报这件事。“三、你没有及时批改考卷,这是学校一项很严肃的工作。四、你——”
这闹剧真让我受不了了。我站了起来。校长说话了,严肃的老脸上噘起一张嘴。
“校长还说,”安德劳楚斯翻译道,“今天早上吃早饭时,你对一个同事发动疯狂的袭击。他对拜伦和莎士比亚的国度一向十分尊重,你对他的这种尊重造成了无可挽回的伤害。”
“天啊。”我放声大笑,对安德劳楚斯摇动手指。体育老师随时准备向我扑过来。“现在你听着。你告诉他,我要去雅典,我要去英国大使馆,我要去教育部,我要去报社,我要搅它个天翻地覆……”
我没有把话讲完。我用极为蔑视的目光扫视他们,扬长而去。
我回到房间后,没有多少时间收拾行李。不到五分钟,就有人来敲门。我冷笑一声,猛地把门打开。没想到站在门口的法庭判官竟是副校长。
他的名字叫马弗罗密查利斯。他主管学校行政,兼管纪律,像军营里的人事行政参谋。快五十岁,偏瘦,精神有些紧张,开始谢顶,即使和其他希腊人在一起也显得沉默寡言。我极少和他有来往。他是个现代希腊语老教师,有自己的历史传统,是狂热的爱国主义者。德军占领期间,他在雅典办了一份著名的地下报纸,当时他使用的古典笔名“赶牛棒”一直沿用下来。尽管他在公众场合总是对校长唯命是从,但是在学校生活的许多方面,还是他的精神起主导作用。希腊人灵魂中残存的拜占庭式倦怠、漠然比其他任何民族都多,他对此十分痛恨。
他站在那里,密切注视着我。我站在门口,因为充满愤怒,对他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神情感到惊奇。他向我暗示,要是情况许可,他是会设法帮助我的。他不动声色地开口说了话,用的是法语。
“我有话跟你说,于尔菲先生。”
我又吃了一惊,因为以前他一贯用希腊语对我说话,从不用别的语言,我一直以为他不懂其他语言。我让他进屋里来。他迅速瞥了一眼打开放在床上的箱子,请我坐在书桌后面。他自己坐在窗子旁边,双臂叠放在胸前,眼光敏锐犀利。他有意让沉默来替他说话。我明白了。在校长眼里,我是个坏教师。他则认为不尽如此。
我冷冷地说:“你想说什么?”
“我对事态的发展感到遗憾。”
“你不是专门跑来跟我说这句话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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