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第2/6 页)
来时,迎接了干代子的造访。千代子说,她和母亲一起到村上购物,顺便登门拜访。母亲到了附近的合作社主任家里,她便独自来访安夭家。
安夫从千代子嘴里听到她把新治这个轻浮的年轻人的骄矜贬得一钱不值。他思考了一夜。第二天晚上,新治认出安夭的时候,安夫正站在沿横穿村子中央的坡道由一户人家的门前,观看挂在那里的值班表。
歌岛水源贫乏,旧历正月里尤为干涸,不时因水而吵架。以村子中央为一段的沿小石路而流的小河,其源头就是村子的惟一水源。梅雨时节或暴雨过后,河流成为湍急的浊流,妇女们就在河边一边说长道短,一边洗涤衣裳,孩子们也可以举行手制木军舰的下水仪式。可是干旱季节,小河就变成断续内干枯的洼地,连推动一丁点垃圾流下去的力量也失去了。水源是泉水。也许是注入海岛顶端的雨水,经过过滤后汇成这泉水的吧。除此以外,岛上别无其他水源。
因此,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村公所决定轮流值班汲水,每周轮流一次。汲水是妇女的事。谁有灯塔把雨水过滤后贮存在水槽里。村上分派只靠泉水生活的各户人家值班,有的人家轮到值深夜班就只好忍受不方便了。不过,值深夜班的,数周后便可以轮到值导班的方便时间。
安夫仰望的,就是那张挂在村子行人来往最多的地方的值班表。深夜两点的这一栏上写着宫田二字。这是初江的班。
安夫咋了咋舌头。要是还在捕章鱼的季节就好了。因为早上出工稍晚些。可是,在最近这样的马赋鱼汛期里,黎明前就必须到达伊良湖海峡的渔场。这时节,家家户户都是三点起床,开始准备做饭,性急的人家三点以前就炊烟袅袅了。
尽管如此,初江值班不是下一个三点,还算好些。安夫发誓明天出海之前要把初江弄到手。
安夫一边仰望值班表,一边不了这样的决心。这时他发现新治站在男澡堂门口,愤恨至极,把平时的尊严也忘得一千二净了。他匆匆回到家里,斜视了一眼餐厅,只见父亲和哥哥一边收听收音机播放的响彻全家的浪花小调,一边在交盏对饮。他回到三楼自己的房间里,不管不顾地拍起香烟来。
安夫根据常识判断:冒犯初江的新治肯定不是个童男子。在青年会上,新治常常是规规矩矩地抱膝而坐,笑眯眯地倾听别人的意见,尽管他长着一张娃娃脸,却是个玩弄过女性的人,是个小狐狸!而且,在安夫看来,新治的面孔,无论如何也不能认为是个表里不一的面孔。这种想像尽管难以相信,但其结果却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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