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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森直起身子。“你瞧这儿,噢,你瞧这儿。”小姑娘的肩膀上有一个小疖子,抓破了,发了炎。“把我的手袋拿来。”我去把她的手袋拿过来,看她把衣服撩开,把膏药搽在长疖子的地方,然后出其不意地涂了一些在她的鼻子上。小姑娘用肮脏的手指去抹那一团白色的膏药,突然抬起头来望着艾莉森,笑了,笑得像绽放在冬天土地上的一朵藏红花。
“我们不能给他们一点钱吗?”
“不能。”
“为什么不可以?”
“他们不是乞丐。他们会拒绝的。”
她从袋子里摸出一张小面额钞票,向男孩子递过去,同时指了指他和小姑娘,意思是要他们平分。男孩子犹豫了一阵,接受了。
“请给我们照一张相。”
我不耐烦地朝汽车走去,取来她的照相机,拍下一张照片。男孩子坚持要我们记下他的地址,他想要一张照片做纪念。
我们向着汽车往回走,小姑娘跟在我们后面。此时她似乎笑得合不拢嘴了——希腊所有的农民孩子都把这种灿烂的笑容藏在了严肃的羞怯后面。艾莉森弯下腰,吻了她。我们开着车走了,又回过头来向她挥手,不止一次。我用眼角余光可以看到她一脸高兴,转过头来看见我不高兴的表情,才老实坐好了。
“对不起。我没有想起我们还得赶路。”
我耸耸肩,不和她理论。
她想告诉我什么,我心里一清二楚。也许她的表演不完全是给我看的,但起码有一部分是。我们又驱车前行一两英里,互不吭声。到了莱瓦贾,她才开口说话。这时我们非说话不可了,因为得买食物。
这件事本来是会给这一天罩上一层阴影的,可是情况并非如此,这也许是因为天气太好了,而且我们看到的景色又是世界上最美的景色之一。我们正在做的事情,就像帕纳塞斯山险峻的蓝色阴影一样,把我们自身给淹没了。
我们盘旋而上,翻高山,过峡谷,来到一片草地,草地上长满了苜蓿和金雀花,野蜂在身边飞舞。我们在草地上吃了一顿野餐式的午饭。后来我们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据说俄狄浦斯就是在那路口杀死亲父的。我们停下车,站在一片干枯的大鳍蓟中间,一垛干砌的墙旁边。这是一块无名高地,四周寂静得出奇。我们继续驱车前往阿拉霍瓦,一路上在艾莉森的不断怂恿下,我讲了我父亲的情况,这也许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以平和的心态讲起他,没有怨恨,没有责怪,很像康奇斯在给我讲述他的生平。艾莉森靠在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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