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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唇边,俨然一副绅士派头和弗吉尼亚优质烟草鉴赏家的风度。烟雾从他的鼻孔里喷出来。“也就那么回事,老伙计。真的没什么。”
“那又为什么要提心吊胆呢?”
“哦,没什么。的确没什么。”
“那你就告诉我吧。”
“实际上,我已经告诉你了。”
“你告诉过我啦!”
“和通敌者一起划船。还记得吗?”
“记得。”
“拥有别墅的就是他。”
“哦,但是……”我轻弹了一下手指,“等一等。他叫什么名字?”
“康奇斯。”他脸上带着被逗乐的微笑,似乎他知道我将说什么。他摸了摸胡须,他向来有捋须的习惯。
“但是我曾认为他在抗战期间做过好事。”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实际上他和德国人做了一笔交易,亲自组织枪毙了八十名村民,然后叫他的德国佬朋友把他和村民们排在一起,好像他既勇敢又清白。”
“可他不是受了重伤吗?还是怎么的?”
他只顾吞云吐雾,瞧不起我的无知:“你不可能从德国人的屠杀中幸免于难,老伙计。不,这个卑鄙之徒耍了手法,实际上是叛徒,却被人们当成了了不起的英雄。甚至伪造了一份关于这个事件的德文假报告。堪称战争中掩盖得最巧妙的事件之一。”
我尖锐地看着他。我脑子里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新疑点,也可以说是在迷宫里找到了一些新路径。
“但难道就没有人……”
米特福德用拇指和食指做了个在希腊表示腐败的手势。我说:“你还没有解释候车室是怎么回事儿。”
“是他给别墅起的名字。等待死亡或者什么的。还把这块用法文写的牌子钉在一棵树上。”他用手指在空中比画着,“候车室”。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老伙计,绝对没有。”
“得了吧。”我直率地笑着,“现在我知道那地方了。”
我还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曾躺在汉普郡一条溪流边的柳枝上,看我父亲捕捉鳟鱼。那是他的拿手好戏。抛出一只干虫子,让它轻轻地漂在水面上,我看见他想把一条鳟鱼引诱上钩。我还记得那一刻,鱼缓慢地游过来,在干虫子底下徘徊,那是个令人屏住气息心情激动的漫长一刻。接着看见鱼尾突然猛烈摆动,我父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钓竿往上一甩,同时收紧了卷线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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