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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是蔡伦祖师出现,每次做潞王时,都要以沉香、供品和鞭炮去祭奠他老人家……”
这说明显金还是第一次听。
周二狗点点头,向显金道,“……之前在小曹村捞六丈宣前,三顺师傅特意烧香叩拜过祖师。”
这……
显金低头又搅了搅纸浆,抬头郑重吩咐周二狗,“狗爷,麻烦您明日去市集帮我请两张祖师的画像,再买点石榴、桃子什么的……”
祖师爷可能不太感冒水果吧?跟吃戒断餐似的,得再来点碳水。
“酥饼、麻饼、城东头老童家的鸡油炸饼,各样五十个。”
碳水、纤维……蛋白质也很重要。
“卤腱子肉切两坨!卤香排骨、猪脸肉和羊腿也买点。”
显金给祖师爷安排了一顿放纵欺骗餐。
周二狗急了,“酒——”撞显金,“酒!哪有老头儿不爱喝酒的!”
健康餐一下子被哄抬成为应酬餐。
不过周二狗说得很有道理。
显金大气道,“那再来两壶青梅酿,希望祖师爷吃好喝好,保佑我顺利开纸。”
陈笺方低眉侧目,笑意浸入眼窝,直达心上——他并不是一个容易轻松的人,父亲历经二十载,在母亲的不断温润下性情终于慢慢豁达,却倒在了好日子真正来临的前夕,他骨子里跟父亲很像,敏感、多思、感性却稍有懦弱,当情绪变多,他就像一座未搭建堤坝的水库,涝灾来临,洪水涌出,他若能及时挖渠、引沟、润土、消融,便可全身而退,但一旦失败,他几乎被郁结的情绪溺亡。
显金,却很容易能让他轻松起来。
随便几句话,随便几个笑脸,好像凡事到她手里都举重若轻,能够得到妥善地、完整地、平顺地解决。
父亲能带他在成都府的边界看过一种花。
是从西番传过来的,唤作丈菊,硕大的花盘迎阳而生。
显金就像这种花,而他就像在这种花下庇荫的杂草,贪婪地、臃肿地、不可脱离地汲取着显金强大的生命力,一点一点地补齐补足他心绪上的安稳。
陈笺方将一直拎着的布袋子放在水槽旁的斗柜上,默默地移了一盏燃得很好的油灯,从布袋里将书册与笔墨都拿了出来,温声与显金道,“你还要练多久?”
显金看向周二狗,周二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下意识看向酱肘子。
酱肘子挠挠头,“我们集训,我不走。”
周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