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一九八七年(第2/3 页)
。雄一郎也跟着跳了下去,入水时水花四溅,泼了弹一头一脸,弹还在哈哈笑着。
“波留,跳呀!”弹挥手示意。只见波留紧闭嘴唇,死死盯着瀑布潭。弹觉得波留不太可能跳下来了,还没有女孩子跳下来过。可下一瞬间,波留宛如一只惯于跳水的动物那般高高跃起,而后笔直地插入潭水。四周又一次激起了声势浩大的水花,弹和雄一郎夸张地大笑起来,从水中探出脸来的波留也仰天大笑开来。
“我想撒尿!”雄一郎说。
“喂,脏死了!”波留喊道。
“撒吧撒吧,我也要!”
“讨厌,那我也撒喽!”
三个人就这么露着脑袋站在水里陷入了莫名的沉默中,精神不集中的话,想撒尿也撒不出来。弹猛一努劲儿后感到腰际间有一股暖流扩散开来,他看到眉头紧皱的波留和雄一郎也突然一下放松了下来,知道他们也撒出来了。弹的笑声如碳酸气泡一样涌上来,雄一郎和波留也笑开了,欢快的笑声回荡在郁郁葱葱的树林间。
弹知道在学校里、补习班上的自己是不会像这样欢笑的,更不会去做那些明令禁止的事情。
他从小就察觉出周围的人怎么看待自己,希望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当然这种感觉并不明确,也难以言喻。记得做作业、不撒野、善待朋友、能学习会运动、不炫耀、不吵闹喧哗,一直以来弹都认为这些事情必须做到,现在也这么认为。结果,弹成了一个人见人夸的好孩子,学校里没有一个老师或同学不喜欢他,即使做错了什么也没有人欺负或嘲笑他,在补习班如此,在体操班、钢琴班也是如此。爸爸妈妈打心底里为弹是这样一个优秀的孩子感到欣慰,弹也知道自己是爸爸妈妈的“宝贝”,因为他们每天都这么说。至于自己为什么是“宝贝”,弹的理解是自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的缘故。
可有时弹觉得自己成了“透明人”。同学们在玩一些无聊游戏时绝不会邀请弹,弹也不知道火爆了一个学期的“便便游戏”细则,只知道那个游戏的基本内容:某个人将黏土做的“大便”偷放到其他人的储物柜、课桌或是书包里,发现了“大便”的人悄不吱声地再把“大便”放到其他人的东西里。在一天中没发现自己的东西里混有“大便”的人从那天起就会被人安上“大便”的外号,持续好一阵子,好像还有一些更细的规则。弹完全不知道那个游戏有趣在哪里,看着不停地说着“大便”哈哈大笑的同学们,他越来越觉得大伙儿根本就看不见自己。
而聚集到山庄来的孩子们,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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