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一九八六年(第2/3 页)
口,树里就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纱有美肯定在刚入学不久的小学里依旧没有朋友,于是转换话题说道,“不知道菅原还好吗。”菅原是一只寺院鸟舍里饲养的孔雀,有时会走出笼子在院落里散步。“菅原”是树里两年前随便给取的名字。
“今年没什么新孩子来呢。”纱有美说。
“也许今天或是明天就会来哦。小纪去年来的时候老实得要命,只会哭,可今年就开心多了。”
“她总和小贤待在一起。”
“他们两个可好了。”的确,去年新来的纪子,今年尽和贤人待在一起。树里他们搭话时,纪子也会说上几句了,不像去年那样哭哭啼啼、任性撒娇。稍留意一下就会发现,她总和贤人一起待在屋子的一角或是楼梯的平台上,没拿什么玩具,时不时说着悄悄话,开心地哧哧笑着,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小纪只和小贤说话,两人总在一起鬼鬼祟祟地偷笑。”树里从纱有美的这番话中嗅到了一丝恶意,所以赶紧否定:“没那回事。小纪也和我们说话来着,昨天还打扑克牌了呢。”
“咦,打牌?什么时候?”
“晚饭后,小纱你睡觉去了。”
“晚饭后?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你不是睡了吗,所以不知道呀。”树里觉得解释起来有些费劲,就拔腿跑了起来。前方已能看见三岔路口了,白桦林簇拥的路面在阳光照射下成了白花花的一片。纱有美喊着等等我、等等我,从后面追了上来。
树里总被妈妈教导,绝对不能说别人的坏话。一开始,树里都不知道什么是“坏话”,但是最近她明白了,纱有美刚才说的就是。今年树里越来越觉得纱有美身上有一种妈妈所说的让人不快的感觉。就说刚才打扑克牌那件事吧,去睡觉的是纱有美,又不是大家故意使坏不带她玩,可纱有美却用那种语气说话。所以她肯定是交不到朋友的,树里心想,这样的纱有美有点难缠也有点可怜,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由的可怕。
“等等我、等等我!”纱有美的呼喊声从树里身后传来,渐渐带上了哭腔,树里便停下脚步站在三岔路口上等她跑过来。每年出发来山庄前,妈妈总要说的另一番话是,在那儿你可是年龄最大的姐姐,所以必须照顾大家,和大家友好相处。树里向跑过来的纱有美伸出了一只手,然后轻轻地握住那只比自己的手还小一圈的手跑了起来。
那天晚上,晚饭后便是“文艺晚会”。“文艺晚会”每年都会举行,参加表演的可以是一个人、两个人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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