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姆斯特丹的日子(第2/18 页)
周遭的生活。在家里,一个抓鬼的仪器睡着了,只要拿起来,它就会打鼾。
“终于有个不是忧郁派的诗人下笔了,我倒是松了一口气。”
罗伯特点着头说:“再见啦,怀旧情结!”
这时大伙儿又点了一杯啤酒。
“为火星人干杯。”有人喊。
一年后米歇尔被提名布丁奖,却没有赢得最佳新作奖,奖项被别人揽入怀中,然而这并没有改变米歇尔作为诗人起航的梦想。他震动了文学界,至少文学界的一部分都被他的作品打动,那些诗作宛如一颗颗珍珠。对很多人而言,他的作品是一扇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年轻的诗人们试着用更多的好奇心去观察周围的世界,有人创新,有人吼叫,有人幻想。就在那个革新动荡的年代,我开始了编辑的职业生涯,所在的出版社拥有一百多年的历史。
“明天去我那里一趟吧。”走出咖啡馆,这样的承诺也就差不多烟消云散了。然而当我第二天爬上运河旁边一座庄严的楼房前的小台阶,走进去时,出版商热情接待了我。罗伯特的眼睛看起来更小了。下个星期我就可以开始上班。
到了店里,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父母。我们坐在二楼的饭厅里,弟弟在楼下,为第一批的客人泡咖啡。“我有工作了,”我说,“下个星期就要在一家出版社担任诗歌编辑。”
“那你的博士论文呢?”母亲问。
这个问题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惜我没有答案。我不知道应该如何把无名诗人的博士论文写下去,于是说:“我想工作,不想让这个机会不翼而飞。”
“他说他想工作。”父亲大声嚷嚷起来,“还说等不及了。要真是这样的话,现在是八月,快拿起勺子,卖冰激凌去,也好让我休息一会儿。”
说完,父亲便站起来,走向通向屋顶的门。屋顶上摆着一个躺椅,父亲那疲惫的身体在躺椅上伸展开来,躺椅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声音。后来,等父亲退休了,就经常抱怨这儿疼那儿痛。背、腿,还有手,哪儿都疼,小腹和牙齿也疼。他的一生都在跟那些疼痛做斗争,从来没有屈服,不是弯腰、去核、敲打、碾磨、挤压,就是在店里走进走出,根本没时间去想那些疼痛。
“他是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过了一会儿母亲说,“一直都无法接受。”
我下楼走进店里,弟弟在给一个留着刺猬头的小男孩点冰激凌。柜台前站着一小队人,都是带着孩子的父母。今天上午还挺热的。
我穿上围裙走到卢卡身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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