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第3/6 页)
膝头假寐的秦玦一顿。
似乎是疼了。
不过以他的忍痛程度,大概率是装的。
她不想揭穿,讥讽地哼了一声:“自讨苦吃。”
他道:“是吗?我觉得很甜。”
明明就是讨糖。
穆君桐看着他卑贱讨好的姿态,忍不住叹道:“秦玦,你病得不轻。”
他丝毫没有被羞辱责骂的恼怒,反而顺着她的话道:“我们秦家一脉相传的疯癫,你应该比我清楚。”不择手段的强权者,在什么境况下都会不择手段,包括爱人的时候。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来,仔仔细细打量着她。
“你一直很了解我。”他陈述这个事实,感到无比的快乐。
为什么了解他?这个问题他曾经疑惑过纠结过,现在他不再困扰,只想沉浸品味这个事实本身。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包括他自己。
素未见面前,她就已经拆解了他的骨架,看过了那些烂糟糟的肺腑,挑挑拣拣,将他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形状。
她的洞彻就像一双无形的双手,紧紧拥抱住他,连肋骨上也被这种窒息的力道染上淤血的痕迹。
然后才是他抛开那些空洞的五脏六腑,剜掉红肉,一点点填充进她的灵魂影子,用怪诞诡异的姿势学着行走。
他怎么不恨她,怎么不爱她呢?
穆君桐感觉他的眼神有些悚然,想要回避,他却先一步靠过来。
她磨掉了他的尖牙,仍保留了大部分形状,但变得很钝,钝到落在脖颈动脉处,也只是表面嚣张的示威,要不破皮肤,更不能致命。
他用钝牙磨了磨,不疼,轻轻的、钝钝的痒。
什么时候学得这些奇奇怪怪的动作?
大概率是自学的。
他根本不知道这些动作多么古怪,不像人,像兽。
她揉着他的头顶,顺势推开,用恶毒但真实的语言分析他:“你真是个怪胎,只是外表看不出来。”
他的动作顿住,把头搁在她颈窝,声音听上去很委屈:“你这话真伤人。我好难过,我很难受。”
穆君桐揉了揉他的头,他抬起头来,她便仔细地看他。
眸光清澈,眼尾泛着还未褪去的殷红,微微蹙着眉,眉间愁绪如落雪,轻而冷。
看上去真是挺难过的。
但她却勾起了嘴角:“是吗?你根本没有这种感觉,别撒谎了。”
秦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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