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2更) 梁潇疯到极致(第2/4 页)
在梁潇身边毕竟时日尚浅,见识少,不由得惊怔,中间停顿,半天没回过神。
梁潇抬头掠了他一眼,“继续。”
顾时安方才整理思绪,继续向他禀奏。
大到边陲布防、捉拿崔元熙等事宜,小到秋祭和官员任免,事无巨细,滴水不漏。
进行到深夜,总算把这半月来积攒的要紧政务理顺清楚。
顾时安随宣思茂出来,拾阶而下,默默无言。
宣思茂看出他的震惊,捋着胡须笑说:“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他若是没有这份经天纬地的才干,当初怎么可能自微势中崛起,平步青云,一路至此。”
蓦得,他含有几分怜惜地叹气:“你真的不知道,他能有今天是多么不容易。”
顾时安听得心情复杂,步履沉重,一路寡言。
因为暮色深重,顾时安和宣思茂要在山上暂居,顾时安在厢房前踱了几步,心中放不下,转身去找姜墨辞。
姜家父子还在山上,姜照的病情反复,自姜姮‘下葬’后,他又开始糊涂,一会儿念叨芝芝,一会儿念叨女儿,身边总离不得人。
姜墨辞哄父亲喝完药,推门出来,见月下一道颀长人影,顾时安正站在回廊前出神。
听到响动,他回过头。
这些日子姜墨辞总避着顾时安,当前避无可避,只有暂把盛着药碗的漆盘放在回廊彩阑上,上前迎客。
顾时安开门见山:“我以为我们是盟友,却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么?”
姜墨辞并非谙于算计的小人,看过一件亏心事,自知输理,不敢看他的眼,只低头垂眸,轻声道:“这件事是我干得不地道,我与你道歉。”
两人原本商定好,姜姮从玉钟寺离开后由顾时安安排的人接应,但顾时安的人迟迟没有等到姜姮,却等来姜墨辞的口信,道人已经被接走,莫要空等。
这事情往大了说,就是把人利用完一脚踢开,极其恶劣。
顾时安心里有气,强忍了许多天,还得在众人面前装,生怕露出马脚害了姜姮,这会儿可算能卸下面具,丁是丁卯是卯地与当事人理论。
他道:“我能问问我是做错了什么吗?我哪里对不起你们,让你们如此戏耍?”
姜墨辞忙摇头:“这与姮姮无关,是我的主意。我……我总觉得你与姮姮到此为止最好,不要再有更深的牵扯。顾大夫,你少年英才,深得摄政王器重,前途不可限量,不要因为这样的事而断送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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