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2/5 页)
吧?”
应防心连连点头,“知道,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
当时就是因为萧岭把谢之容强行纳入宫中,叫朝中不少容色过人的青年才俊心中惶惶,担惊受怕了好些时日——这其中倒不包括凤祈年。
礼部尚书这只老狐狸真是巴不得到皇帝身边去搅弄风云,他还振振有词,“朝臣中德才兼备者如点点星子,我在其中,亦不显眼,后宫不同,陛下先前择选侍君只看颜色,愉情而已,今有谢世子专宠一时,我想着,进宫即便做不到平分秋色,能得陛下圣眷二三,亦比在朝中快得多。”
自然,这老狐狸是历经两代帝王屹立不倒,用了短短十年就从一七品小官爬上礼部尚书的厉害角色,兼生得美姿容才能这么说,才敢这样说。
寻常人,便是有这样的心思也得埋在心里,生怕说出来被同僚讥笑。
虽有人想凭借取宠于皇帝一步登天,但大部分人都觉得成为侍君,到底不如在朝堂之上纵横捭阖来的快意荣光。
以色侍君王,能有几时好?
况且这些人凭借十几载寒窗苦读一朝蟾宫折桂得授官,要么是累世公卿有祖宗荫蔽平流进取,这两种人,不可谓不傲气。
纵然让他们入宫的人是皇帝,于他们而言,也是侮辱,而非荣宠。
原来那人就是谢之容。
应防心一边走一边想。
他听过传闻,也想象过一个人到底生得何种容貌,能让皇帝不顾礼法成规物议乃至先帝之命迫其入宫,今日得见,谢之容容貌比他想象中的更夺目,亦更锋利。
简直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利剑。
萧岭同应防心提过谢之容,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过说不定日后应卿能和之容关系颇佳。
应防心这时候只想说一句未必。
谢公子声名在外,美亦美矣,但或许是容色太锋利,也可能就是根本不合眼缘,应防心并不像萧岭所说的那样和谢之容关系上佳,甚至超过他与皇帝。
怎么可能呢。
先前应防心就觉得皇帝的笃定过于不可思议了。
他和谢公子,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志趣相投,一见如故啊。
应防心觉得谢之容半点都不合他眼缘。
可能是谢之容太冷淡了,冷淡得让人忍不住望而却步。
应防心目光落在层层书架上,由衷发出一声感叹。
之前来时只在前殿,未进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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