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第2/8 页)
。”
魏嗣冷笑三声,“怜悯其家人?季咏思杀良冒功数千人,一人头能在朝廷报功劳五十两,加起来便是十万两白银,季咏思为中州守将,这么多年来克扣冒领军饷,一年便几十万!加之倒卖的辎重粮草不计其数,于他而言,他可缺这十万两白银?!季咏思家人、族人、朋友、故旧凭借着他的官位作威作福,欺男霸女鱼肉乡里,这些案子次次都因他权势被压了下来。享福的时候觉得有这么个季将军真乃三生修德,那就该知道到了这一日也别想明哲保身!”
谁可怜?
魏嗣不相信季家人一点都不知道季咏思所作所为,毕竟好些银钱,都要送到季咏思家眷手中,指望着季咏思的家眷在其面前美言几句呢!
便是全然无知,难道便没有享着季咏思那些脏钱所供养的锦衣玉食?
有什么可怜的?那两千多个被官兵杀了的,手无寸铁的枉死百姓才可怜!
一条活生生的命,值五十两白银!
魏嗣朝和郡王一笑,他想,自己笑得一定非常狰狞,不然和郡王不会向后退了一步,“郡王爷,若是您只是担心季家老小,便不劳您多费心了,不过,您也不必担心,我们刑部一贯是照章办事,绝不滥杀无辜。”
魏嗣听到自己嗓音森冷至极,“若您,没有牵涉其中的话。”
语毕,转身就走,不愿再多说一句。
和郡王站在原地,面色白得发青。
完了。他想。
都完了。
车马上,与群臣想象中的耳鬓厮磨,亲昵无比不同,萧岭与谢之两人各自坐了一边,相对坐着,都静默无言。
没有君臣相亲,执手相看泪眼,没有谢之容伏跪在他面前,和他表忠心,更没有君王攥着臣子的手,温言淳淳叮嘱,有的只有沉默。
不知为何,方才的豪情与激动过去了之后,就剩下沉默了。
萧岭的确很想拍着谢之容说,好好干,朕信任你,但是甫一对上谢之容清亮的眸子,他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谢之容更是心绪难平,几次张口欲言,又停住了,好像无论说什么,都难以表达他待皇帝之至诚。
谢之容垂首,不与萧岭对视,他目光不自觉地落下,落到萧岭被玉带束着的,窄窄的腰间。
他五指张开,用力地压在膝下席子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很想抱住萧岭,然后感念皇帝信赖。
不过只要稍有理智在,谢之容都知道,自己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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