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第4/9 页)
般毫无差别,真如谢之容所说,打死无碍!
这时候他们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谢之容这个守将,的确是会杀人的。
而且敢杀人。
这些日子以来,谢之容便是想看看,中州府军军纪不堪到了何种地步,再处置之。
他先前不不动声色,不是因为他怕了,而是他在等。
可他们,大多将这种等待,当成了隐忍,当成了怯懦。
不然何以,何以至今日。
想明白了这点的将官浑身冰冷,一个字都不敢再说,更说不出口。
他怕自己出口就会变成颤抖。
马上行刑的甲士举着军棍过来,见到这种架势,哪里敢再说话,将人按住了,棍棒毫不犹豫地落下。
棍子与皮肉接触,发出的并不是脆响,而是闷闷的响声。
谢之容让人将他们口中的破布都拿出来,既然愿意喊,那就敞开了嗓子喊。
起初,叫骂声和求饶声还是尖利的。
谢之容令将官上前。
后者见到这血肉横飞的场面已是冷汗如雨下,没有谢之容的首肯却不敢擦,顶着满面湿冷过去,“将军。”
冷汗淌进眼睛里,蛰得生疼。
有府卫递来了一本军律。
谢之容语气还是那么平静,“念罢。”竟仿佛,还是一副和和气气,有商有量的样子。
将官颤抖地接过。
湿冷的手指一时翻不开书页,他倏地抬头去看谢之容,发现谢之容没有注意他,却还是害怕,越是害怕,越是翻不开,手颤的太厉害,没拿住书。
书砰地落在了地上。
明明有风声,有哭喊求饶的声音,有砂砾刮过甲胄的声响,嘈杂喧嚣,他却听的很清楚,书落到地上的声音。
重的,像是人头砸在地面的声响。
书页被烈风吹得哗啦作响。
将官膝盖一软,恐惧如同山一般地压在脊上,他扑通一声跪下。
谢之容看他。
将官觉得谢之容好像皱眉了,也好像没有。
但他已经看不清楚了。
他是害怕的,他比任何人都害怕。
他身为将官,本该辅助谢之容处理事务,但是他没有,他亦没有提醒刚刚接手中州军,对事务仿佛一无所知的谢之容该做什么,他作壁上观,甚至在军中的传言愈演愈烈时推波助澜。
他以为谢之容会忍耐很长一段时间,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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