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赘婿和真命天子(一)(第2/8 页)
带着老父亲去菜市场买点新鲜菜回家,自己做饭吃。这每月一两回的家中小宴姜菀之看得很重,会画个淡妆盘好头发,换上旗袍高跟鞋,搀着姜老爹,袅袅婷婷地迈进菜场,父女俩这边转转那边看看,买上几根香葱一条白丝鱼,切一块豆腐,再来一包苔菜,前后也就一刻钟的工夫。那一刻钟里,整个菜场的目光都跟着姜菀之移动,讨价还价的声音也低了下去,男人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抽烟的人自觉就把烟掐了,用文化馆赵馆长的话说:“时光变得温柔了,岁月变得绵长了,眼睛变得明亮了,躁动的心也回到原位了。”
所以住在菜场附近的老少爷们都喜欢傍晚的时候出门买菜,聊聊闲天抽支烟,等着看姜菀之今晚会不会出街。
关于姜菀之的风言风语从来没有断过,诸如土地局的领导跟她有一腿啦,被晶圆厂的老板包养啊,否则谁能白手起家24岁就干出这么一份家业?可每个人有都承认姜菀之是真有能力,如果她放出话来想嫁人,提亲的人还是会踩破姜家的门槛。
我跟姜菀之本不会有人生的交集,我是个医生,在产业园附近开了个小诊所,专治跌打按摩,也卖点祖传的膏药。在流水线上工作的人经常会有腰肌劳损之类的问题,去大医院排队挂号都太费事,就来我这里解决问题,我的医术还过得去,认识的人都叫我白医生。可我其实没上过医学院,给人治病靠的是祖传的几张方子和自学的手法,所以拿不到正规的执照,只能价格低一些吸引回头客,每月到手的钱除了买药材交房租,也就够养活我自己的。
那天傍晚,外面大雨滂沱,没有病人登门,我把库存的药材翻了翻,正想着不如早点关门,忽然听见敲门声。
门一开我吃了一惊,姜菀之站在雨中,一身紫色的改良旗袍,腰间那根紫色的绸带在风里翻飞,整个人就像一朵风雨里摇曳的鸢尾花。
我说:“姜总您怎么来了?”
姜菀之凤眼顾盼,说:“你知道我是谁?”
我说姜总我俩见过的,还不止一次,你是不是总去湖边那个桥头小馆?我总在那里遇到你。
桥头小馆是本地的一间老店,酒菜都不错,但老板做生意很随性,服务总是不到位,生意也就不太好。我手头有点闲钱的时候,会在下雨天去光顾,要一条清蒸白丝鱼和一份茴香豆,喝一壶加话梅的太雕酒,看看湖景。
姜菀之也喜欢在下雨天光顾,而且每次都是自己一个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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