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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人物了,他只是一个孤独、无助,而寂寞的老人。在这人生的长途上,他混了那么久,打遍了天下,而今,他却一无所有!卷逃而去的雪姨,被逐出门的尔豪……再包括我这个背叛着他的女儿!爸爸,他实在是个最贫乏、最孤独的人。
“唉!”爸爸突然地叹了口气,使冥想着的我吓了一跳。他望着我,用手指揉揉额角,近乎凄凉地说:“我一直预备给你们母女一笔钱,我把所有存折提出,想给你作结婚礼物。现在,”他又叹了口气,“什么都完了。我一生打了那么多硬仗,跑过那么多地方,从来没有失败过。今天,居然栽在王雪琴这个女人手里!”我没有说话,爸爸又说:“你现在拿什么来结婚呢?”
“爸爸,”我忍不住说,“何书桓要的是我的人,不是我的钱,他们不会在乎我的嫁妆的。”
“年轻人都不重视金钱,”爸爸冷冷地说,“但是,没有钱,你吃什么呢?”
这句话才让我面临到真正的问题,假如雪姨真是一扫而空,一毛钱都不留下来,这家庭马上就有断炊的危险。那么,爸爸和如萍的生活怎么办?还有躺在医院里,因大出血而一直无法复元的梦萍,又怎么办?我和妈妈,也要马上发生困难。这些问题都不简单,尽管许多人轻视金钱,认为钱是身外之物,但如果缺少了它,还非立即发生问题不可!我皱了皱眉,问:
“爸爸,你别的地方还有钱吗?银行里呢?”
“没有,”爸爸摇摇头,“只有一笔十万元的款子,以三分利放给别人,但不是我经手的,借据也在雪琴那儿,每次利息也都是雪琴去取。”
这显然是不易取回来的,放高利本来就靠不住!我倚在铁柜上,真的伤起脑筋来,怎么办呢?雪姨是跑了,留下的这个大摊子,如何去善后呢?雪姨,这个狠心而薄情的女人,她做得可真决绝!
警察来了,开始了一份详细的询问和勘察,他们在室内各处查看,又检查了被锯断的防盗铁栅,询问了雪姨和爸爸的关系,再仔细地盘问阿兰。然后,他们望着我说:
“你是——”
“陆依萍,”我说,“陆振华是我父亲。”
“哦,”那问话的刑警人员看了看爸爸,又看看我说,“王雪琴是你母亲?”
“不!”我猛烈地摇了摇头,“不是我的母亲,是如萍的!”我指着如萍说。
“那么,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警察指着我和如萍问。
“不错。”我说。
“那么,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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