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4/6 页)
转来转去,连连问是不是真的:“答应了就不可以后悔哦?”
着急又期待的样子,生怕大人会说话不算数,惹得父母失笑连连。
那一年的中秋节天气格外的好,盛明月过得很开心,但并不知道那是最后的轻快。
快乐到达顶点,就会慢慢向下坠落,歌曲过了高潮,也要进入尾声。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这句谚语她很小就知道,却是在十五岁时才明白到底什么才叫水满和月盈。
盛明菱搂着她的肩膀,声音低沉:“我记得大伯母就是在你十三岁那年的冬天查出来的……”
盛明月应了声是,那一年冬天最冷的时候,赵女士有几天觉得头疼,平时偶尔也疼,但都没有这次疼得这么久,于是去医院做了个头颅CT。
确诊脑胶质瘤的时候,正是临近春节,那个年盛宅冷冷清清,笼罩着压抑的低气压。
于是盛明月的十四岁,过得战战兢兢,每一天都在害怕,害怕妈妈今天睡着了就没有醒来。
赵女士的手术效果并不好,在漫长又短暂的一年里,迅速进入末期,并且在盛明月十五岁这一年初冬,与世长辞。
她想要学医,想要研究脑部疾病的心愿,大概就是从母亲的骨灰盒被移进墓穴这一刻开始出现的。
盛明月知道母亲其实放心不下福利院的事,毕竟在她倒下之前,她还计划着要在福利院修新楼,说要增加必要的艺术课程,不求精通,懂一点点也是好的,又说要去找老师聊聊,有几个残疾的孩子要上小学了,能不能去普通小学而不是特殊学校,还有孩子是唇腭裂,要找医生做手术……
很多很多的事,在她病倒后,都交给了舅舅去办,舅舅帮她管起福利院这个摊子,一管就是十六年。
“我见到赵清岩,就会想到妈妈。”盛明月站在主屋的屋檐下,远远地看着别墅极宽敞的庭院,喷泉汩汩不停地喷涌着,阳光落在水面上,远远的反射出金光。
“那个中秋节,真的很好,很热闹啊。”她轻声说,“妈妈要是知道赵清岩现在这么出息了,肯定会很高兴吧?”
盛明菱忍着心痛和眼泪,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低声嗯了声:“肯定会的。”
姐妹俩静静地靠在一起,谁也没有再说话。
盛先生回来的时候,就见这俩一身正装礼服,站在屋檐下当门神,不由得纳闷。
“宝珠,阿菱,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不热么?”
听到他的声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