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5/18 页)
起个典故来。天启宫里传,说大燮初开国的时候,羽烈王头风不愈,项太傅掌天驱军团。项太傅绝世兵法家,运筹帷幄指挥若定都不是问题,可毕竟不是亲临战场冲杀的武人,要巩固军心不易。所以项太傅经常思索,有一夜忽然想到离国三铁驹之一的谢玄先生已经归隐于九原。项太傅信任谢玄的领兵才能,便趁夜调动五艘巨舟,带五千甲卫,取道寒云川而下至云中,又换乘八马长车一路狂奔去九原拜会谢玄先生。过沧澜道,到了九原,凌晨闯关而入,来到谢玄先生隐居的山庄外,遥望到屋顶的时候,项太傅忽地住马,掉头说我们回去。属下都茫然不解,项太傅却说,我为了见谢先生而来,可我一路上已经想明白了我想问谢先生的问题。那么也不必骚扰他隐居,我们就此回去吧,便领着大军打道回府了。”商博良笑,“祁头儿是为金铢而来,可是已经看到金铢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想明白了自己走云荒几十年的所求,跟项太傅望屋而返的典故暗合。”“你这是嘲笑我!”祁烈歪着一张苦瓜脸。
“不是,”商博良收了笑容,摇头,“祁头儿你若是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是可喜可贺的事情,比赚几个金铢有意思多了。”祁烈想了想,点了点头:“将来商兄弟来宛州衡玉城,不嫌我家里穷,来喝一碗水酒。你若是不喜欢逛窑子,我带你街头看杂耍去,我们宛州的杂耍,天下闻名!”“如果我能从云号山回来的话……一言为定!”商博良伸出手来。
“一言为定!”祁烈紧紧握住。
这时候三三两两的巫民从两边的竹楼里走出来。他们都是盛装,男人身上用铁锈色和靛青画着繁复古奥的图腾,披着沉重鲜艳的斗篷,女人则套着素色轻纱的筒裙,胳膊上套着臂钏和银铃,长发洗净了,不辩辫子,整束用头纱裹起来盘在脖子上。
他们每个人都戴着鎏银的骷髅面具,也不说话,手拉着手往前走去,路上相遇,两群人便拉手在一起,人越聚越多。
“这是?”商博良预感到有什么盛大的仪式。这些巫民身上穿的衣服料子都昂贵,需要以土产从东陆行商或是毕钵罗的转口商人那里买来,绝不会轻易穿着出门只为了纳凉。
祁烈周围瞟了几眼,嘿嘿的干笑起来:“兄弟,我们走运了,有好看的,跟不跟哥哥去看个热闹?”“好看的?”商博良明显是难以抵抗这种新鲜事的诱惑,只有这个时候,他才真的像一个心无城府的年轻人。
“好看,太好看了!就怕你鼻血流得太厉害,到时候别说老哥哥害你。”祁烈缩缩脑袋,压低了声音,“跟那些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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