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2/4 页)
他去治伤,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值得父亲震怒,非要置我于死地?”她连日赶路回来,疲惫烦躁,脖子里那根犟筋犯了,再无耐心演什么父慈子孝的戏码,顶着金守忠的怒火宣布:“反正我不管,我那里跑腿的小厮还缺一个,那流犯我瞧着年纪不大,就拿他顶上了!”
她也不是非要那名流放的犯人,只是被金守忠兜头一顿鞭子,虽然没打到身上,却激起了心里的怒气,暗道:咱们父子俩的情份本来就勉强,大家客客气气还能维持表面功夫,你非要在我面前摆什么父亲的臭架子,那就别怪我不给面子了!
金守忠握紧了手里的鞭子冷笑一声,就要挥退挡在他面前碍手碍脚的金余,再行教训这性子乖张的儿子。
“小畜牲,你看我答不答应?!”
流放到幽州的犯人按惯例都进了幽州大营,供营中役使,女人煮饭浆洗洒扫做些营房里的粗活,男子就没那么好命了,举凡营中苦役都落到他们头上。
当然也有运气好的,得了营中哪位贵人的青眼,或做个仆从亲随之流,做些书吏跑腿的活计,待遇也要比一般的流放犯人好。
父子俩哪里是为着一名无足轻重的流放犯人闹将起来,分明就是以此为引子互相置气。
苏溱溱劝架劝出了煽风点火的水平,娇嗔着埋怨她:“世子爷你也是的,年纪不大主意倒不小,凡事就不能多听听侯爷的话?侯爷可是你的亲爹,难道他还能害了你不成?”
金守忠推开金余,一鞭子狠狠挥了过去:“他还小?!他还小?他翻年都二十岁了,多少人在他这个年纪都当父亲了!”
苏溱溱在他身后接话:“我瞧着世子爷就是没成亲,心还没收回来,待他娶妇之后有人在旁劝着,定然就懂事了。”
金不语这次还没来得及躲,鞭子就被身后冒出来的人拉住了,那人身高腿长,气宇轩昂,虽穿着一件半旧的素袍,说话的声音也极为温和,可在金守忠心里的重量显然不一般。
“义父息怒!”
沈淙洲到了。
他父亲沈淮安当年在金守忠帐下效力,为救金守忠而死,遗下独子沈淙洲,自小被金守忠接入府中当亲儿子养,在这府里他要比金不畏说话更管用。
沈淙洲身后跟着苏溱溱生的三个孩子,长子金不畏还算稳重,只是向父母行了一礼默默站在一旁作壁上观,次子金不离比金不语小了一日,排行屈居于她之下几乎成了他多年的心病,一见金不语倒霉就开心,嘲笑她:“二哥,你这是从苏州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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