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5/8 页)
”
罗教授紧紧地盯着我,眼睛里闪烁着两簇奇异的火焰。
“于是,你就把你的棉被给了她?自己冻得生病?”
我点点头。
“不错,我把棉被给了她,但并没有料到会感冒。”
他继续盯着我。
“你也这样爱管闲事!”他闷闷地说。
“噢,这不是闲事!”我说,“嘉嘉也是个有生命、有情感、有血有肉的人,凡是生命,都该被重视”。
“凡是生命,都该对他自己负责任!”罗教授冷冷地说。
“有些生命,是无法自己负责的,他没有能力照顾自己,你也无法对他苛求。嘉嘉是这样,不只嘉嘉,罗伯母……”我顿住,一个喷嚏阻住了我下面的话。罗教授冷然地接了下去:
“是一株菟丝花,是吗?菟丝花是要靠别的植物支持才能生存的,是吗?”
“噢,”我懊恼地说,“她告诉你的吗?那——只是一个无心的譬喻。”
“一个很恰当的譬喻。”他喃喃地说,又问,“谁给了你这些奇奇怪怪的思想?嗯?”
我愕然。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说,“大概是与生俱来的!”
他不再说话,低下头,他自顾自地吃着他的早餐,我也埋头吃我的早餐,同时还要和我的眼泪鼻涕和喷嚏作战。一顿饭,我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喷嚏,我每打一次,罗教授都要抬起眼睛来看我一眼。就这样,我吃完了早餐,一抬头,我发现罗教授正靠在椅子里,静静地望着我。我心中一动,冲口而出地,我问:
“罗教授,你知道一个地方,叫做湄潭的吗?”
罗教授像触电般一震,迅速地说:
“你说什么?”
“湄潭,”我重复了一次。“你知道这个地方吗?你去过吗?”
“湄潭?”他口齿不清地问,那些乱七八糟的毛发全扎到一堆去了。“你从什么地方听到这个地名?嗯?”
“妈妈的画上写着这个地名。”我说。
“是吗?”他的毛发又舒展了。“我知道,那是个小县份,在贵州省,风景很美丽。”
“你在那儿住过吗?”
“是的,”他含糊不清地说,“一段短时间。”
“是不是——”我迟疑地问,“我母亲认识你们的时候,就在——湄潭吗?”
“见鬼!”罗教授跳了起来,把报纸扔在桌上,没好气地说,“你在干什么?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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