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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那晚之后很多天，乔三都没来我家。

他不说原因，我也默契的不问，正好医生打电话，说肿瘤切除手术排期出来了，就在明天。

我一个人去医院，一个人进手术室，一个人在空荡荡的病房里清醒。

手机充电开机后，瞬间炸响！

乔三近乎疯狂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质问我为什么一声不响离开，问我为什么关机。

还说我是骗子，要亲手杀了我。

有我陪伴之后，他情绪很久没如此失常了。

“子华。”

乔子华，他妈妈曾经为他取得原名。

我声音细弱无力，难掩欣慰的笑。

“我在医院，刚从手术出来。”

下一秒，电话被挂断。

二十分钟后，乔三出现在病房门口时，浑身都在颤抖。

我艰难扯扯嘴角。

“还没死，别怕。”

他定定看着我，像是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假。

本就白皙的皮肤，现在近乎透明。

良久，突然低笑了一声，从兜里掏出几张照片。

走过来，还是那副求表扬的姿态，递到我面前。

最上边那张照片里，乔老爷子面容枯槁的遗照摆在大大奠字中间，入眼全是黑白。

他说：“这是我这段时间给你准备的礼物之一。”

“陈黎，以后你只属于我了。”

他接着翻后面的照片给我看，是他用对待小花匠同样的方式，送走自己爸爸的血腥场景。

唯独有一点不同，乔老爷子的眼睛被挖了。

乔三轻轻摸着我的发顶，“他虽然没碰你，但那老狗脏了你眼，这算一点惩罚。”

“你高兴吗？”

我笑容渐渐落下，发顶的手明显一僵。

乔三错神须臾，眉眼堆积的那抹阴郁淡了又浓，“干嘛啊，你不想让他死？”

我垂下眼，低声说：“那我呢？”

“什么？”

定定盯住他，“我从小受的那些欺负呢？”

乔三手一扯，一寸一寸细心地帮我掖好被角。

他知道我的故事，从住进我别墅的那天起就知道，多疑敏感如他，怎么可能完全毫无准备相信别人？

他甚至知道牧星河是我家花匠，那次给我看视频，多少还有试探成分在里边。

但他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