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2/5 页)

唐羽从伊斯卡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自嘲，他并没有出声，而是静静听着伊斯卡的叙述。

“在那个龙族统治人族的年代，人类就如同最廉价的奴隶一样……初代的三位人类贤者冒着死亡的风险，猎杀了三头二代种与一头次代种，从那一天以后，我就不是人了……”

“贤者们选择了我，一个普通的奴隶少年。他们用大量的贤者之石提纯了龙族的血脉，然后又用从尼伯龙根之中窃取的亡者幽魄，将血脉注入我的身体。”

“伴随着巨大的痛苦，龙族的血脉在身体里滋生。我本来以为我会死，但是我没有，我活了下来！从此以后，身体里流淌着龙血的伊斯卡，开始为人族而战。”

伊斯卡的情绪看起来非常低落，他的翅膀缓慢的扇动着，尾巴正以一种不可见的频率慢慢摆动。

“我太天真了！我本以为会被人类视作英雄，但那些目光短浅的家伙却把我视为异端。龙族也得知了我的消息，开始疯狂的追杀我。三位制造我的人类贤者则不知去向，只剩下我……独自面对两族的愤怒。”

“躲躲藏藏了数十年，我累……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在梦里看到过。”伊斯卡闭上眼睛，似乎不愿回忆起那段不堪的往事。

“原来火刑架上的人，就是就是你啊。”唐羽轻声说道，“人类依靠先进的科学与技术，不断爬上神的王座。每次的攀爬都是惊险的一跃，越来越来越接近神，愚昧也逐渐消失……”

“你不必为人类辩解！贪婪与愚昧是根存于人类基因之中的劣根性，我之所以现在还愿意帮助你，也权当是报恩了……对了，刚刚的故事还没有说完。”

“那场罪恶的烈火并没有烧死我，虽然那群贪婪的家伙在里面加入了银汞、秘银、精硝和圣婴之血！不过他们还是低估了我的生命力。到最后，失踪已久的三贤者出现了，他们和当时他们的国王做了一笔交易……”伊斯卡轻声说道。

“那场交易让曾经身为天使的贤者，堕落成了恶魔！他们的双手沾满了罪恶……因为，他们创造了第一代的混血种。”

唐羽沉默了，他当然知道混血种的出现并非偶然，而是源于上古的一次又一次肮脏的实验。

从拯救苍生的贤者转变成恶魔，想必那种滋味绝对透彻人心吧……

一人一龙谁也没有再谈下去的欲望，沉默许久后，伊斯卡轻轻挥动翅膀，将唐羽扇出了意识空间之外，而祂自己则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在这片浩瀚的星海之中继续沉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