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毛般的呼吸(第3/17 页)
我不想让索菲亚和卢卡的儿子跟一个杀死了老婆,之后又终结了自己的生命的人拉上关系。
“冰激凌机器的发明人就叫这个名字,”我说,“奥赛罗·卡塔布里格。”
卢卡点了点头。他跟冰激凌机器比跟人待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父亲当年买的是二手货,看来机器的寿命比冰激凌人的要长多了。
我觉得那名字好听极了,长短音节相互结合,很有韵律感,还蕴含着力量。叫这个名字的人,总有一天会研究出一项重要的发明。当奥赛罗·卡塔布里格在1927年申请专利后,他发明的冰激凌机器就传遍了全世界。奥赛罗·塔拉米尼,要是我父亲也叫这个名字,没准还就真研究出什么伟大的发明了呢。
“我们想叫他古斯配,”卢卡说,“跟爷爷的名字一样。”
“跟太爷爷的也一样。”
“没错。”
这是一个传统的名字,一个冰激凌人的名字。
我从酒店的房间拿着无绳电话拨通了冰激凌店的号码,母亲一接通电话就叫出了古斯配的名字,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接着还大声说:“是个男孩。”她不知道我已经知道孩子的性别了,事实上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躺在床上,把电话贴在耳边。
“真可爱啊,”母亲说,“长得可漂亮了,头上还没长头发呢。”这是一种刚当上奶奶的愉悦。
父亲也接过电话,说:“卓凡尼,你在哪儿呢?快回来,这么漂亮的小家伙,你肯定从来没见过。”
“我后天一到鹿特丹,就马上过去。”
“就连睡觉的时候也在笑,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是个奇迹!”
电话里发出了沙沙声,还是店里的声音呢?我看着写字台上的烧水壶,看着夹着旅游信息的文件夹,看来现代艺术博物馆离酒店很近。
“你还在吗?”父亲问。
“在,索菲亚怎么样?”
“挺好的,她真是太棒了。对了,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卢卡呢?”
“在厨房里做冰激凌呢。”
也许孩子刚生下来,卢卡就又回到了厨房里。
那时候店里还没有无绳电话,我说:“我晚点打给他,他要做好多冰激凌,肯定很忙。”
“是啊,春天里冰激凌机器还没停过这么长时间呢。”
第二天我没有工作,跟国际诗歌节的组织方打了个招呼,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了门上。阳光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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