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卷 二、拂袖而去(第2/5 页)
捏了把汗。他把脸一沉,仓皇收兵潜逃,丰子便慌忙追赶。
“先生!”
“什么事?”
“爸爸叫我给你做向导,参观院庭。”
“向导?我不用向导。”
“可……”
“我自己走路更随便些。”
你以为如此严厉的拒绝,任何强敌也会被击退吗?可她仍然死皮赖脸地缠着不放。
“您不要逃跑嘛!”
武男一时不知所措。原来武男和阿丰,还是武男父亲做某地知县时,阿丰之父山木也在属下为吏,时有往来。那时,儿女之间也常常见面。十一二岁的武男常把阿丰打哭,他却笑;而阿丰一边哭,一边又形影不离。星移物换,人亦渐长。武男今日已经娶了新娘,而阿丰依然是当年胡闹的娃娃。她对自称川岛男爵的年轻人怀着绵绵不尽的思念。武男纵使是粗犷的海军士官,也并非不曾蒙眬地察觉。他偶尔出没于山木家时,采取尽可能小心和少接近为佳的方针。可是今天竟然糊里糊涂地中了伏兵之计,而且一筹莫展。
“逃跑?我丝毫也没有必要逃跑。我是想到哪儿,就到哪儿。”
“您,这太过分了。”
武男又是好笑,又是发傻;又是为难,又是生气。他想走,却被拖住;想逃,却被缠住不放。可怜,在静寂无人的院庭角落中重演了一幕新编《日高川》的戏曲。武男忽地想起:
“千千岩君还没有来?阿丰,你去看看!”
“千千岩先生不到天黑是不会来的呀!”
“他经常来吗?”
“昨天还来了哪。和爸爸在里屋不知谈些什么,谈到很晚哪!”
“噢,是呀。不过,说不定已经来了呢。你去看看不行吗?”
“我不嘛。”
“为什么?”
“可,你不是要逃跑吗?不管你怎么讨厌我,怎么夸浪子漂亮,我可不能死乞白赖地追求你哟。”
看天气,说不定有雨。武男术尽技穷,正想阔步逃脱。这时,侍女呼唤道:
“小姐,小姐!”
她被扣留了。“还不趁此时机!”武男突然绕过竹林,大跨二三步,才松下心来。
“真是个难缠的女人!”他边喃喃自语,边向房屋那没有再被奇袭之忧的堡垒走去。
2
日暮时分,宾客散去;白昼的喧闹,只在厨房留有余音。主人山木,脱下和式礼服,推开烟钵,拖着步履蹒跚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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